她捂著了自己的嘴巴,才避免自己驚聲尖叫吸引那少年的注意。
再然後,她看到少年輕而易舉的殺了商州和顧淩都解決不了的光頭三人組,一步步朝顧淩他們走去。
她心知,顧淩等人凶多吉少。
理智告訴她該離開,可目光卻黏在了光頭胸前的那塊碧玉佛牌上,那上麵湧出了些白氣,幾乎讓她走不動道。
內心有個聲音在告訴她,她一定要得到它。
看那少年,顯然不把那佛牌放在眼裡。
她站在窗戶後麵,等待著那邊事了,人都走完了,她再取走那塊佛牌。
結果,事態跟她發展的很不一樣。
那少年似乎是認識秦意意的,見到秦意意後,就一反之前的冷漠,態度親昵異常。
危機解除,喬雨連忙下了樓,生怕秦意意也看上了那塊玉佩,跟她搶。
秦意意有那少年做強硬的後盾,要是真的要,她根本搶不過秦意意。
她隻能趁秦意意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把那塊玉佩給拿走。
喬雨飛奔到了樓底,目標很明確,就是要拿走那塊玉佩。
誰知一到樓下,就被眼尖的顧淩給叫住了,“喬雨。”
喬雨將
目光不舍的從那塊玉佩身上收回,顧淩他們劫後餘生,她不去關心一二,一心撲在玉佩身上,多多少少會讓人心寒。
玉佩就在那裡,應該沒有人會去拿的。
她這樣安慰自己,走到了顧淩和商州麵前,問:“你們怎麼樣,還撐得住嗎?”
“沒事兒,”顧淩笑得爽朗,“你放心,我們命硬的很,死不了。”
喬雨點點頭,看到商州滿身是血,大大小小的傷口不斷,渾身就像個血人似的,看起來有些慘。
而後關心起商州的傷勢來,一陣鼻酸,說:“商大哥,你還撐得住嗎?”
商州搖搖頭,隻覺得她那滾燙的淚水滴到了心上,這顆心臟又酸又澀。
“你彆擔心,我這傷就是看著嚴重,沒有傷到筋骨,養個幾天就行。”
“真的?你彆哄我。”
商州抬手抹去了喬雨的眼淚,“彆哭了,再哭下去就成小花貓了。”
顧淩看著那隻在擦喬雨眼淚的手,眯了眯眼。
想說些什麼,又擔心喬雨覺得自己小氣,逼著自己閉上了嘴巴。
秦意意在旁邊,默默看著這三個關係複雜的人,隻覺得自己到了狗血言情劇的現場。
等喬雨跟商州訴完衷腸,她一副剛看到少年的模樣,“意意,這位是?”
顧淩主動答:“他是秦湛。”
“秦湛?”喬雨眨眨眼,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又看了那少年一眼。
少年乖巧地靠在秦意意肩上,嘴角微微勾起,很和善的模樣,那雙眼睛卻凝著冰霜。
仿佛下一秒,能讓人痛苦死去的雪花,就會掉落到她身上。
喬雨打了個寒顫,不敢再看。
那少年跟叫秦湛的男孩確實有幾分相似,但這少年透著令人不適的邪氣,記憶中,秦湛這個小男孩一向是乖乖巧巧的。
“你確定他不是秦湛的哥哥?”人怎麼可能會在一夜之間長大這麼多。
秦意意:“他就是阿湛,這個世道,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
確實,人會變成會吃人的怪物,還是些人有了各種各樣的異能。
這要是兩個月前,有人跟她這麼說的,她一定會認為那個人是個瘋子。
喬雨勉強接受了秦湛一夜之間長成了小少年這個事實,但也不敢真的把他當成孩子看
並輕視他。
沒有哪個孩子會像他一樣,麵無表情地把人給殺了,一點都沒有流露出害怕的情緒,毫無對生命的敬畏。
她把對秦湛深深的忌憚藏在了心裡,擠出了一個微笑,主動邀請道:“意意,去我們屋子裡修養吧,那裡有多餘的房間。”
秦意意住的地方,已經被顧淩那一把火燒的七七八八了,成了一片廢墟。
秦意意確實需要一個地方修整,但並不想跟他們住在一塊。
“不用了。”
這裡有那麼多房子,她隨便找一棟就行了。
雖然秦湛選擇了不追究,但他們也絕對不可能和平相處。
這邊事了,秦意意便帶著秦湛離開了。
而被關在門外的異能者一直沒有出現,大概是知道這邊情況不妙,逃走了。
看到秦意意離開,喬雨看到還安安靜靜掛在那死去光頭上的佛牌,鬆了口氣。
應該沒有人跟她搶了,真好,它是她的了。
“喬雨,我們也走吧。”
他們這身上大小傷不斷,需要及時回屋處理一番。
要是不幸被感染了,就不妙了。
“好,你們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很快回來。”說著,喬雨就朝那塊玉佩走去。
顧淩不知道喬雨要做什麼,不放心她,連忙跟了上去。
在他眼裡,喬雨就是那菟絲花,需要人好好嗬護。
光頭死的那麼慘,誰知道他會不會屍變。
喬雨走到光頭麵前,他死的有些慘,麵色青白,那雙往日凶神惡煞的眼睛,哪怕沒有了神采,就這麼直愣愣的睜著,依舊可怕。
就好像,他還活著一般。
隨時都可能,暴起把她給殺了。
她蹲下身,半閉著眼睛,用力扯動著掛在他脖子上的玉佩。
她力氣太小了,半天沒扯動。
“我來吧。”
“好。”喬雨鬆了手。
顧淩輕而易舉的,就把那連著玉佩的繩子給扯斷了。
他看著手中的這塊佛牌,碧綠的一塊,成色很好,上麵佛像刻得不錯,慈眉善目的。
當初,他剛跟喬雨在一起的時候,知道喬雨喜歡玉佩,送給了她不少。
哪一塊跟這塊比,都不差到那裡去。
“你要這玩意兒乾什麼?”
“它挺好看的。”
喬雨隻覺得它對自己很重要
,她一定要得到它。
它到底好在哪裡,她也不知道。
現在安全了,顧淩也有心情跟她開玩笑了,把拿著玉佩的那隻手,抬得高高的,“它跟我比,誰好看。”
喬雨臉微紅,伸手去拿,有些夠不著。
商州有些撐不住了,他現在需要人扶著才能回屋。
他強打著精神對顧淩道:“顧淩,你彆跟喬雨鬨了,把玉佩給她吧。”
然後他們回屋好好修養,身體儘可能早點恢複健康。
要是再有人對他們不利,他們也有應對的餘力。
喬雨跟著應和,“顧淩,彆鬨了。”
顧淩看看商州,又看看喬雨,臉頓時就黑了。
從喬雨過來後,就對著商州噓寒問暖時憋得那股子,就這麼爆發了出來。
商州想做好人是吧,他偏不讓他做。
“死人的東西,你也不嫌晦氣。”
說完,顧淩把手中的玉佩狠狠地往地上一扔。
那塊玉佩被扔到地上,碎的四分五裂,怎麼都不可能拚的好了,那白氣也隨之消散開來。
喬雨隻覺得,自己的那顆心都碎了。
她眨了眨眼睛,不敢置信幾乎對她千依百順的顧淩,會在這個時候對她發作。
喬雨:……顧淩?!
作者有話要說:喬雨:我本可以很快樂。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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