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意從空間裡拿出了一張軟椅,又給辛白墊上了厚厚的軟墊,“你坐這裡吧。”
辛白搖了搖頭,說:“不用了。”
秦意意看到他那模樣,對他充滿了同情,看來是屁股傷得不輕。
範騰聽到熊大力的聲音,一哆嗦,看來是被熊大力給打怕了。
隨後,他緩緩地抬起了頭,露出了一張鼻青臉腫的臉。
熊大力說的一點都不誇張,他確實是把範騰打的連親媽來了,都認不出來的地步。
秦意意都沒有認出來,這是早前那個無比囂張的男人。
“昨晚,”熊大力問,“你都對辛白做了什麼事,都給我老實交代了。”
“我就把他給打昏了……”範騰怯怯地道。
“然後呢?”
“我把他拖到了林子深處,剛要準備做些什麼,你就過來了。”
“這個時候還說謊,我看你還沒吃夠教訓。”
這平白無故的,辛白的屁股怎麼會痛,範騰肯定隱瞞了什麼。
“我沒……”
熊大力也不聽那範騰解釋,對著範騰就是一頓胖揍,直把範騰揍得哭爹喊娘的。
辛白在旁邊冷眼旁觀著,這樣的人,打死都不過分。
熊大力打累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說:“肯說實話了?”
“我說我說我都說。”範騰一把鼻涕一把淚道。
等了半天,熊大力都沒有聽到範騰放出一個屁來。
“說話啊,啞巴了?”
範騰:“你們想聽什麼?”
“你對辛白具體做了什麼,一點都不許隱瞞。”
“好,”範騰被打怕了,“我什麼都交代,你彆打我。”
“不會的,你聽話,我怎麼會打你呢。”秦意意道。
熊大力和秦意意一個人唱.紅臉,一個人唱白臉,範騰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什麼都交代了。
這一次,他在之前的交代的基礎上,說得更加細節了,就是沒有提到侵犯辛白那一茬。
“就這些?”
範騰不確定地說,“就這些。”
熊大力怒了,“這個時候還不肯說實話。”
他擼起了袖子,又想要教訓這個嘴巴裡沒有一句實話的男人。
範騰崩潰了,“你們到底想聽什麼,我按照你們說的編好不好。”
秦意意感到不對勁,範騰都落到了他們的手裡,怕熊大力怕成這樣,沒有道理不說實話。
除非他就如熊大力之前說的那樣,就是個受虐狂,喜歡被熊大力虐,這明顯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問範騰,“你覺得辛白是男的,還是女的?”
“當然是女孩子。”
這不是擺在眼前,明晃晃的事實嘛。
範騰不明白,秦意意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
他隨即意識到了什麼,更加崩潰了。
他看向辛白,不確定地問:“你是男的?”
辛白一怔,“你不知道?”
範騰徹底崩潰了,神情恍惚,“你怎麼會是男的?”
這徹底把熊大力給搞迷糊了,問辛白,“他不是那個你了嗎?他怎麼會不知道你是男的呢?”
這把辛白也搞糊塗了,他說:“可是我屁股痛。”
範騰明白了,“我把你帶到小樹林深處的時候,摔了一跤,可能是摔痛你的屁股了,”他感到奇怪,“有那麼痛嗎?”
辛白:……原來是這樣嗎?
他還以為是止痛藥的功勞,原來他的屁股壓根就沒遭什麼大罪啊。
辛白身為男人的尊嚴保住了,不適感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也不虛弱的靠在集裝箱上了,一掃剛才的脆弱模樣,站直了身子,“好像沒那麼痛了。”
他朝範騰走去,要親自去算一算範騰昨晚綁他的仇。
熊大力看他的走姿也恢複了正常,哪還有剛才彆彆扭扭的模樣,無語道:“你這不是能好好走路嗎?”
他剛剛為了保全辛白的尊嚴,抱了辛白一路,辛白看著瘦,人還挺沉的,他抱得有些吃力。
結果,人家壓根就沒事。
範騰看著辛白那張漂亮的臉蛋,一點都看不出他是男人。
他還不敢相信辛白是男人,相當崩潰地問:“你真的是男人。”
他一想到他今天為了一個男人,遭了那麼大的罪,就無比的崩潰。
“我是男人還是女人,這不重要,”辛白冷酷道,“你隻要記住一件事,你很快就不是男人。”
下一秒,範騰就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叫聲。
他捂著命根子,在地上狼狽的打著滾。
範騰這是徹底廢了!
那女人在外麵聽到範騰叫的那樣慘,再也忍不住了,衝到了集裝箱裡,看到被熊大力和辛白折騰得不成人樣的範騰,心疼地淚珠子不斷的往地上砸。
她向辛白他們求著情,“求求你們,放過他吧,他都已經這樣了……”
辛白對秦意意他們道:“我們走吧。”
秦意意:“就這麼算了?”
“他這種人,沒了命根子,比殺了他還痛苦,”辛白輕描淡寫地道,“活著就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秦意意看了範騰一眼,他虛弱地躺在那女人的懷裡。
那女人安慰著範騰,“我們去秋園,聽說秋園什麼都有,我會求秋園的人救你的……”
出了集裝箱。
秦意意抬頭看了看天空,陽光燦爛,空氣清新,一掃裡麵的壓抑與憋悶。
十五分鐘後,辛白風卷殘雲地將桌上的食物給吃光了,對秦意意道:“意意,我還是餓。”
秦意意又給了他一大份吃食。
她不由想到了半個小時前,她問辛白餓不餓,他那個時候看起來虛弱的,一陣風吹過來就要倒,一點東西都吃不下。
秦意意看著辛白這會兒臉色紅潤,胃口大開的模樣,哪還能看出一丁點剛才虛弱不堪的樣子。
辛白這個人真的是太會腦補了,腦補到最後把他自己都給騙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