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華驟然起身,一把攥住他的手,死死鉗製住,藥物對她的作用在她醒來的一刻已經消失了。
她的語調仿佛沾了寒冰之氣:“那你就試試看!”
白初棠一驚。
下意識又去看那隻杯子:“你沒喝!”
曦華掀了掀嘴角:“喝了。很驚訝麼?”
白初棠將近一米九,身高和力量的優勢讓他絲毫不將她放在眼裡。
嗤笑道:“你以為你今天還跑得了麼?我一隻手就能捏死伱!”
舔狗常年健身,肌肉發達。
他猛然反擺手臂,企圖輕易將眼前這個纖細瘦小的身體甩飛出去,卻在頃刻之後驚覺自己無論怎麼掙,也無法把手腕從她手裡掙脫出來。
且越掙紮,手腕被捏的越重,那種骨骼瀕臨碎裂的沉壓感和尖銳的痛讓他呼吸粗重,像是一頭被鞭子激怒的野獸,狹長的眼眸裡蓄起嗜血的瘋狂。
“小賤人!你想死麼!”
曦華微眯著眸子,欣賞他臉上因為掙脫不開鉗製而顯露出的暴怒:“我好怕啊!廢物也敢叫囂了呢!”
白初棠暴怒,眼神瞄到了茶幾上的被杯子,眼底閃過一抹陰鷙,伸手抓在手裡就朝著曦華的頭砸過去:“臭婊子,給臉不要臉,那你就去死吧!”
對!
他就是這種瘋子!
彆人的性命在他眼裡,都是不值錢的。
曦華目光一厲,卻也不驚不急,手指迅速在他的手肘上一彈。
杯子就那麼落了地。
為了重生,她可是在上百個位麵裡掙紮過的人,蠻力或許不如他,但是所擁有的技巧足夠死死壓製住這隻舔狗了!
白初棠瞬間感覺整條手臂都沒了知覺,五指佝僂著怎麼都伸不直,心底一慌:“賤人!你對我做了什麼!”
“做什麼?”曦華冷著一張小臉,握緊了拳頭就砸狠狠砸在他太陽穴上:“是該讓你這種廢物知道知道,什麼叫不自量力!”
白初棠頭部遭受重擊,一陣天旋地轉,直接就栽倒在地板上,悶了好大一聲。
大財閥家的公子哥兒,從來隻有他肆無忌憚打彆人的份兒,什麼時候挨過打?
怒火中燒,可掙紮了半天站起來也隻是踉踉蹌蹌的,想反擊,根本不可能。
曦華抬腿就又給他的頭補了一腳。
就如他當初在爛尾樓那樣,下足了力道。
白初棠陰鷙的眼神都來不及落到她的麵孔上,就又“嘭”地摔了下去,閉著眼忍受暈眩折磨。
她也不著急出去,撿了他掙紮間從口袋裡掉落的手機,又在沙發上坐下了。
這是她的手機。
被“好朋友”汪玲玲借去打電話,結果卻是拿來討好這個舔狗,就盼著能嫁進大財團家裡當尊貴的少夫人呢!
難怪回來的這半年裡,趙昕雯會那麼熱情的去認識她身邊的人,還積極的邀請汪玲玲一起來參加趙晏的生日宴會呢!
曦華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原來圈套那麼早就已經為她設好了。
翻了一下聊天軟件,果然看到了“自己”叫白初棠進房間來找她的信息,還很親密地稱呼他為棠哥哥,說要找他聊聊趙昕雯的喜好,願意幫他追女神呢!
她沒刪。
找出聯係人,發出一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