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華確定了,他喊的確實是自己。
不過她還不想搭理他。
誰知道是不是他們搞的新花樣,又想給她設什麼圈套!
冷漠地睇了眼跌在地上麵頰紅腫的汪玲玲:“昕雯看在我的麵子上才邀請你來的,沒想到你心機真麼深,居然跟這種瘋狗來算計我。以後,我們不再是朋友,伱以後看到我最好繞遠一點,我怕我、會打死你!”
趙昕雯並不以為她的話能造成什麼後果,但是她還是表現出一臉受傷,顫抖著唇,委屈的解釋道:“我、我沒想到她會做出這種事,曦曦、你彆誤會我……”
曦華微笑著看著她,長籲如歎:“我什麼都沒說,你這表情做的,好像我欺負了你一樣。”伸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就聽外頭好多人在外麵說我欺負你,是不是就用的這種表情呢?”
在白初棠這種等級的舔狗眼裡,那無意就是威脅,是羞辱,是欺負啊!
攥著拳頭就揮過來。
“死女人!放開昕雯!”
曦華的手搭在趙昕雯的肩頭,擺腿一掃,就把白初棠那種身材健碩的男人給踹飛了出去。
這一腳用了大力氣,白初棠跌在地上掙紮都像是慢動作。
眾人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
把人就這麼踹飛了?
這鄉下人這麼厲害的嗎?
曦華盯著她,皺了皺眉,有點不太高興的樣子:“以後,不要給我再做出這種惡心人的表情,知道嗎?這種綠茶招數,太低級了。惹我不高興的話,我真的會打你的哦!我可不會在意彆人怎麼想。”
趙昕雯震驚地看著她。
屋外明燦的陽光斜斜照進,落在她似笑非笑的半邊麵孔上,半是光明,半是陰暗,好像陰陽分隔裡走出來的陰差。
一種無法言喻的陰冷自背脊竄過,即使夏日的陽光炙熱,那種寒意還是不斷的字背脊一分一毫的鑽進身體深處,隨著血流一點一點滲透開去。
她不明白一個人在短短兩個小時裡,變化會這麼大!
明明早上的時候還是個溫吞的可憐蟲,她憑什麼這麼肆意張狂!
而她的肩頭被捏在她的指腹下,幾乎要碎裂,痛得她臉色發白,整顆心都在顫抖,她楚楚可憐,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於是,在聽到曦華的話之後,有人堅定的認為就是趙昕雯被她欺負了,也有人覺得這麼肆意的一個人,想欺負人根本就用不著遮遮掩掩的。
不過現在的曦華根本就不會再去在乎彆人的想法了。
她走到門口的腳步一停,抬手拍了拍方才譏諷的最得勁的兩個小姑娘的臉:“嘴巴太厲害了,是非常討人厭的哦!長長記性。”
說完,瀟灑走人。
兩個小姑娘嚇得差點當場哭出來。
汪玲玲從愣怔裡回過神來,眼見曦華已經走了,她隻能撲過去拽白初棠,“初棠!初棠!你要對我負責的呀!不然你叫我以後怎麼見人啊!”
白初棠壓根沒有理睬汪玲玲的拉扯,狠狠打了她一個耳光,丟下一句“沒用的廢物”就追著曦華走了。
他要讓那小賤人知道,得罪他是什麼下場!
趙晏看了剛才譏諷曦華的幾個人一眼,也沒說什麼,誰讓自己以前流露出瞧不上姐姐的意思呢!
然後生日宴就在他“改天請大家吃飯”裡,匆匆結束了。
曦華已經先一步開車離開趙家。
沒開出一段,外麵就下起了雨。
夏天的暴雨,總是來得又快又猛。
濃墨黑雲翻滾著從遠處席卷而來,頃刻間就將整片天幕遮蔽,明明是正午,天色卻暗的像是沒有星月的深夜一般。
傾盆大雨直接從天上傾倒,將天地逶迤,白茫茫一片,能見度幾乎為零。
雨水砸落激起的聲音充斥在耳邊。
駕駛車輛的司機們看不清路況,都行駛的小心翼翼,車速慢到即便撞上也不會受傷側翻的程度。
曦華的擋風玻璃上畫了避水符咒,視線基本不受影響。
車速很快。
閃電自雲層墜落,劈開天地,隱隱帶著紫光,又像是要把黑夜照亮。
借著閃電的光影,她看了眼後視鏡。
一輛超跑死死咬住她的速度,還在不斷加速,一副不死不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