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倩倩哪裡肯聽她說什麼,上去就是兩個耳光:“天天在我們麵前哭,說她打你,說她算計你,如果不是為了你,我們為什麼會去對付一個跟我們完全沒有關係的人?裝得楚楚可憐,柔柔弱弱,到頭來一邊利用我們對你的喜歡、對你的保護去對付她,一邊在背後算計我們,去裝你的好人!”
“趙昕雯,你夠賤的啊你!”
白初靈慌亂的表情已經恢複平靜,顯然也是有後手的。
甩開了淩青的鉗製,衝上來對著被打懵的趙昕雯也是一個耳光:“我們都那麼相信你,可你說的真的說實話了麼?她到底有沒有欺負過你,有沒有算計過你?你心裡有數,我和趙晏心裡也有數!汪玲玲這個幫凶應該更有數!”
“要不是親眼看到你往沐曦華的果汁裡下藥,我真要被你的楚楚可憐給騙了!是!今天我就是故意這麼做的!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那張楚楚可憐的麵具下到底有多惡毒、多可怕!”
看好戲的現場,一片寂靜。
那兩個耳光又扇去僅存的竊竊私語。
坐在下麵的人可能聽不清,畢竟禮堂很大,但是舞台上的十幾個人卻聽的清清楚楚。
全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趙昕雯的同學聽她們兩個講的那麼激動,不像是在撒謊汙蔑,頓時覺得趙昕雯那張白雪的麵孔變得好猙獰,可又不敢相信連說話都是溫溫柔柔的女孩子會做出這樣的事,一時間定著原地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才好。
“這、這不可能的吧?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趙晏冷笑:“要不是曦華警惕,一早就跑了,不然還不知道要被某些人害成什麼樣!”
淩青的目光如刮骨的刀,落在他們的麵孔上:“昕雯絕對不會是這種人!白初靈,你們不要在這裡血口噴人!”
曦華皺了皺眉:“你若有證據,交給我,沒有,今日這筆賬可就沒那麼好算了。”
白初靈一把奪過傅子墨手裡的手機,高高揚起:“證據就在這裡!”眼神死死盯著趙昕雯,“我敢放,你敢讓大家都看看麼!”
江蘭汀冷笑著掃了淩青一聲道:“當然要放,不然走出了禮堂,白初靈和趙昕雯可就都講不清了!不管是誰心機重,總歸有一個品行不端的。”
淩青看著趙昕雯慌亂的眼神,那句“放”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反手要去奪白初靈的手機。
但是趙晏的動作更快,被他一把搶到了手中:“這是我們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來乾涉。”
翻了她的相冊,果然找到了那段視頻。
總歸是要有個對這件事做一個見證的,趙晏把視頻交給校長看了一眼。
這個動作,卻是變相給白初靈做了證!
她的手機裡確實有東西!
傅子墨就站在趙昕雯的身邊,整個人都是懵的:“昕雯,就算你們之間真的有衝突,你也不能這麼做啊!”
趙昕雯腦中一陣嗡嗡的吵嚷著,那種尖銳的吵鬨與激烈的喧囂像山中暴雨來臨前卷起的風暴,將滿地的枯枝拖曳著奔騰呼嘯,烈烈蕭蕭地卷至半空又猛然砸在樹乾上,隻餘了神經崩斷的驚痛和近乎力竭的暈眩。
那次,她怕汪玲玲給她下的藥不夠,又偷偷多下了一點。
沒想到,竟然被拍到了!
但她怎麼能承認?
“不……我沒有……我沒有……你們汙蔑我……”
舞台上的同學議論紛紛。
“難怪沐同學過了個暑假整個人都變了,原來是這個原因!”
“遇上這種害人精,換誰都得崩潰。趙昕雯怎麼還有臉裝得那麼無辜,一再糾纏沐同學,非讓她跟你做好姐妹的?”
“一邊去沐同學那裡裝好人,一邊包庇縱容楊倩倩去算計人家,這是什麼盛世白蓮,絕品綠茶?”
“還以為她是什麼白富美善良人,原來這麼惡毒!真是白瞎了我這麼喜歡她!演奏會?嗬!滾去吧!”
“說起演奏會,剛才她演奏的時候聽了一段有些尖銳,像是在挑釁,原來是真的!”
……
江蘭汀嫌惡的掃了淩青一眼:“對彆人倒是會咄咄逼人,到了自己喜歡的人身上就是非不分,真叫人瞧不上。雙標狗!”
舔狗的最高境界,就是儘管知道她是錯的,卻依然可以為她找到接口去將惡事鍍上一層“無可奈何”“被逼無奈”的金,將所有的錯都歸咎到彆人的身上,好顯得自己情深不移。
淩青猛然指向曦華,切齒道:“那也是被她逼的!”
趙晏怒極,卻並沒有去揍他,而是不屑冷笑:“所有既蠢又壞的人都喜歡把自己作惡的責任推給彆人,你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也沒有人在意你們怎麼說怎麼想。到底是本性壞,還是當真被逼無奈,大家都有眼睛。誰不是活在彆人的眼睛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