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蘭汀看到這個結果,很驚訝,卻也沒有那麼的很驚訝,早在剛剛江蘭翎一直引導她的時候她既已經有所懷疑了!
隻是覺得失望,覺得難過。
江蘭息掌心掩麵,亦是失望透頂。
至親,在親近和權勢滿前,原來真的分文不值。
兩個小的似乎也明白了些什麼,怔怔地盯著三房的人。
三太太似乎是想抿個和煦的微笑,但是嘴角抽搐了半天,也沒能擠出個表情來:“這是……怎麼了?”
文懷銘的嘴角掀了個譏諷的弧度:“怎麼了?江三太太問這話的時候,摸摸自己的良心。”指了指門口自己帶來的保鏢,“把三房的人全都給我看緊了,一個都不準跑了!”
江三太太一聽,差點沒站穩。
江三爺抿了抿唇,想去和江先生私下聊一聊。
但是被江先生拒絕了:“沒什麼可說的。現在,全都給我安安分分地坐好。不要讓我做出任何沒有後悔餘地的事情!”
二房和四房還是第一次見到老大這麼強硬,麵麵相覷。
三房跟他們可是一個媽生的,這是乾了什麼能讓大房恨成這樣?
旋即又暗暗高興,又少了個在公司裡礙事的!
藍庭沒興趣聽江家的吵吵鬨鬨,提醒道:“回頭再說,先上去。”
江先生點了點頭,和藍庭先上去了。
三房的人想去找老爺子,從他那裡下手。畢竟,老爺手裡的股份還沒有分下去,隻要老爺子那股份威脅,就不信老大還敢追究下去!
隻要三房沒事,以後總歸還會有機會的!
不過文家和大房的保鏢卻並不給他們這個機會。
文懷銘冷笑:“江三爺想要報警,可以現在就報。不過,人進了警察局,局麵會變成什麼樣,可就不是你們江家能決定的了。”
江三爺想起他送到老大手裡的手機,在看兒子一直搖頭,麵色一沉再沉,到底還是沒敢再有什麼動作。
見兩人進了來,曦華便讓他們把房門反鎖。
然後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了張符紙。
江先生:“……”
藍庭:“……”
兩個詫異到沒反應過來的人就那麼看著她臨空焚了符紙,然後用自己的指甲劃破了手指,將血滴在灰燼裡。
最後,沾了帶血的灰燼,點在了江太太的百會穴上。
藍庭愣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聲音:“老師,您這是……”
江先生對於“玄學救人”的震驚,被他的一聲“老師”直接給壓了下去:“沐小姐說的辦法,就是……這個嗎?”
曦華歎氣,就知道他會說漏嘴。
以前沒遇上過江太太這樣特殊的例子,所以,就沒在藍庭的麵前顯露過這個本事。
震驚是一定的。
畢竟現代文明裡,這種術法已經被歸類為“歪門邪道”。
沒有做多解釋,解釋了,人也未必信。
還不如直接等著江太太醒過來。
植物人的身體機能會在時間的推移下趁直線下降的趨勢,她的血和符咒要催動她的臟腑機能恢複運作、支撐她坐起的肌肉能力,需要一點點時間。
江先生對她的醫術其實是報了很大期待的,但是看到這一幕,不得不說所有的期望都化成了失望,重重地墜在心口,幾乎喘不過氣。
失力地坐在了窗口的椅子上。
藍庭是知道自己老師的,沒有把握的事情絕對不會顯露於人前。
隻是太震驚了,他老師居然還會玄學術法?!
“……”難不成,神仙投胎?
他也找了個椅子坐下了,需要緩一緩。
大約過了五分鐘,江太太的手指開始蜷縮。
不是那種因為多巴胺水平提高而引起的細微動靜,而是,兩隻手有了“握”的動作。
藍庭就像是少年人見到了超級儀器,右手用力的、連續的拍著江先生的手臂:“看!快看!動了!真的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