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
她已經睡熟。
言傾慕從房間出來,臉色依然是白白的,但是精神卻非常好,半點看不出生病的樣子。
看著她睡得沉,慵懶深邃的眼眸深處是抿不去的笑意,曲起的手指輕輕刮了刮她的頰:“小家夥可真是軟。”
然後俯身將她抱起。
曦華睡得很沉,絲毫沒有察覺自己被人抱起。
春奴惡鬼模樣現身,煞氣翻湧,防備地盯著言傾慕:“你乾嘛!把她放下!”
言傾慕淡漠地睇了她一眼,徑直抱著曦華回房。
春奴沒見過他動手,但上回在白洛克她瞬間被著狗男人弄進了沉塘裡就知道,這個人不好對付。
但是狗男人隻會傷害女孩子,她是絕對不會允許有男人在她麵前占女孩子便宜的,打不過也得打。
擼起嫁衣的袖子就準備開乾。
誰知道一雙冰冷的手突然從背後搭了上來,嚇了傀一跳。
春奴回頭,就看到一張妖嬈嫵媚的臉,銀白色的氤氳要扭的很妖嬈。
是黎縈。
“你乾嘛!”
黎縈嗔了她一眼:“人家是未婚夫妻,你上去湊是熱鬨!”
春奴冷哼:“還沒成親就不可以!他對我主人舉止不軌怎麼辦!”
黎縈踩住了她的裙擺,不讓她衝過去搗亂,那位爺除了對曦華溫柔點:“要不軌早就不軌了,還用等到今天嗎?”
春奴用力拽會裙擺:“那是他打不過我主人!”
黎縈咯咯一笑:“你確定?”
春奴不確定。
感覺那狗男人應該很厲害。
黎縈的大長尾纏住了她:“我認識他們很久了,都了解,放心吧,他不會舍得傷害曦華的。”
春奴低頭看自己身上的銀色大尾巴,原本就刷白的臉更白了,蛇啊!
就是傀,特麼的她也怕蛇啊!
“……你、你放開啊啊啊啊啊!!!!!”
黎縈的尾巴拽著她去曦華家:“我又不吃了你,叫甚呢!走了走了,彆打擾他們培養感情。”
春奴用力掙紮:“不行!我得盯著他。”
黎縈沒想到她力氣那麼到,差點給她拽了個趔趄,隻能給她卷得更緊一點,不讓她去挨揍。
壞了那位爺的好心情,事情會比較麻煩。
“你再在這裡吵吵,影響他盯妻,我給你講你就要有麻煩了!”
說完一念訣,兩人就到了曦華租的房子裡了。
春奴掙不開,就好氣。
實力不行,哪兒哪兒都吃癟!
不爽地瞪了她一眼:“你可以放開了嗎?你的尾巴要把我勒斷了。”
黎縈鬆了尾巴,恢複了人形:“你這法力也太虛了。”
春奴:“……”我是從人變的,你是修煉兩千年從蛇變得,能一樣麼!“你不是認識曦華時間更久麼,你怎麼會跟著他啊!”
黎縈打著哈欠,秋天了,身上就犯懶:“我在睡夢裡衝破了封印,醒來的時候法力還沒恢複,被個妖道追著搶內丹,他救了我。”
春奴齜目,血流橫流:“道士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黎縈恨恨眯眼:“沒錯!男人和狗道士,都不是好東西!”
春奴想去盯狗男人,但是又打不過黎縈,最後隻能無奈地趴在超大的貓抓板上歎氣:“你也給男人騙了?”
黎縈看著她一身嫁衣。
嘖!
可真是難妖難傀。
“那時候我在人間遊玩,有個臭道士看出我是蛇妖,想要我的內丹,正巧啊,一個長得一張漂亮皮囊狗男人為了給他喜歡的人續命想要我的蛇膽,兩人合謀來騙我,趁我不防備的時候殺我奪丹、奪膽。還好曦華幫我搶回了內丹,奪回了膽。”
同被男人騙的春奴非常能夠感同身受,聽得真是要恨死了,一指甲給穿透了貓抓板:“王八蛋!你有沒有親手殺了他們?”
黎縈想到那兩個混蛋就忍不住露出兩顆尖利的長牙:“拿回內丹,我現了真身去報仇,結果那廢物嚇得自己摔下了懸崖,被一根枯木斷枝紮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