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擇手段了半輩子,到最後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公司成了仇人的,這讓白蓯怎麼能接受!
嘴角一撇、一撇,竟然中風了!
白家傷的傷、病的病、坐牢的坐牢,一團亂。
能照顧他的也沒幾個人。
偏偏這時候白大太太知道了公公原來拿她兒子當棋子利用、並早就決定了舍棄他的事,恨的人都麻了。
還能給他好日子過嗎?
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的同時,什麼能刺激他白母就說什麼,一日三餐外家點心宵夜的說。
把白蓯恨得嘴角更歪斜了三分,從勉強能口齒不清的說話,直接變成了眼歪口斜的癱子。
想報仇?
想搶回公司?
估計得等下輩子了。
想要得到赤紅的功德,要麼是讓人洗心革麵,要麼送人去出牢飯。
白初棠的牢飯當然是吃定了的,但是想得到他那9點功德,還得到宣判的那天。
檢察院才想法院提起了訴訟,等到開庭審理,起碼得一兩個月。
拿到功德的時候,估計都要過年了。
曦華掐指一算,白活了幾個月外,隻艱難續命了13天。
就算能順利把歐陽瑞和他的團隊送進去吃牢飯,那一大筆功德也得等到他們被判刑才能到賬,起碼也是過年之後的事了。
現在,隻能靠給人手術、偶爾殺殺怪來續命,雖然點數都不大,起碼功德到賬時間快。
還能有錢賺。
正想著,遮光窗簾縫隙落進的一縷陽光消失不見。
緊接著外麵就是一陣電閃雷鳴。
拉上窗簾的空間都被接二連三的閃電照得如同白晝。
驚雷滾滾,震得窗戶錚錚發顫。
曦華掀開窗簾看了一眼。
大宅及周邊一片的上空墨雲壓頂。
是魑魅凝結完成,要脫離法陣了。
不過,不會有什麼問題。
陣法已經修改過,沒有她的命令,魑魅不會去傷人。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驚雷停歇、閃電不見、烏雲也迅速散去。
而它,也是執行它的任務了。
轉身,剛躺回床上。
手邊的手機響了。
摸索了一下,拿起來一瞧,是言傾慕。
不想接,但鬼使神差的還是接了。
剛放到耳邊就聽到溫沉帶笑的聲音傳來:“未婚妻,在做什麼?”
曦華下意識側過發癢的耳朵在肩膀上蹭了蹭,慢吞吞道:“叫名字。”
言傾慕笑意更濃:“叫名字太生分,不夠親近可怎麼培養感情呢?”
曦華對著天花板白了一眼,掛了他的電話。
不過三秒,又打進來了。
曦華沒有拒接。
言傾慕的聲音有些哀怨:“不在你麵前,拒絕我的時候就這麼乾脆,是不是忘了答應我要培養感情的了?”
他那邊很安靜,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空曠裡,曦華察覺他的聲音有些悶:“誰讓你不好好說話的。”
言傾慕輕輕咳了兩聲:“我不舒服。”
果然。
曦華本來想說“那就睡覺”,誰知道一開口卻在問題是不是感冒了。
“……”
果然,人長得漂亮就是占便宜。
言傾慕的撒嬌來的猝不及防:“未婚妻,我發燒了,渾身疼,嗓子也疼。”
嗓子疼?
聲音倒是一點沒變,還是挺好聽的。
還能打電話說這些有的沒得,看來也沒怎麼嚴重,曦華並沒有很擔心他,還有點想笑,因為實在難以想象那妖孽撒嬌起來是什麼樣子的:“助理呢?”
言傾慕打了個噴嚏,鼻音一下子更重了:“助理太囉嗦,趕走了。”
曦華已經知道他想乾嘛了,但是沒有輕易稱他的意:“團隊裡就沒有不囉嗦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