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眼妖冶:“很高興能應征上崗。”
曦華:“……”
也不跟他掰扯了,反正除非打算使用暴力,也彆想掰開了。
言傾慕微微鬆了些,又說起自己離開傅家的這麼多年是怎麼過的:“前幾年來過一次,那個誰罵罵咧咧的說話太難聽,就不來了,一個人過。”
曦華會意。
八成是姑太太沒認出他來,陰陽怪氣的說什麼“戲子”、“身份”、“地位”這樣的話。
“當時有沒有甩臉就走?”
他搖頭,一派“我很成熟穩重”的樣子:“那倒不至於。”話鋒一轉,“是第二天給了她一眼冷冰冰的眼神再走的。”
曦華笑他:“你好幼稚。不過她當時一定很不爽。”
言傾慕點頭:“沒錯,我都出門了,還能聽到她在那喊。”
兩人一想起姑太太那刻薄又氣到想打人又打不著的樣子,輕輕笑了起來。
言傾慕拉了拉她的手,引起她的注意力。
曦華疑問的“恩”了一聲:“怎麼了?”
言傾慕拖著慵懶的尾音:“爺爺剛剛問我什麼時候辦訂婚宴。”
曦華愣了一下,但又並不那麼的意外,畢竟老爺子也不是沒提過:“我還沒畢業。”
言傾慕迂回了一下:“結婚日子你來定,訂婚日子我先看,然後你來定到底哪一天?”
小姑娘嗬嗬假笑:“我的選擇權好像不是很大。”
言傾慕淺淡的瞳眸直勾勾地盯著她,帶著不容錯認的侵略感,動作像是在討好喜愛的小奶貓,輕輕揉捏著她的後頸:“爺爺跟我提了個建議,他說二月初二是個好日子。”
曦華給他捏的頭皮發麻:“……”狗男人,很會拿捏啊!
而他,低沉地輕笑起來,妖孽且勾人。
不刻意在花園裡轉,反倒是轉了好一會兒才轉出去。
然後她發現。
自己的手,真給他捂熱了。
熱就熱吧,像是為明確判決她的“輸”,還出手汗了!
曦華無語:“……”熱水袋也捂不熱的手,居然給他捂熱了!什麼原理?
十二點整的鐘聲敲響。
歲月從容邁過舊時光。
相互道了“新年好”,各自回房睡覺。
言傾慕的房間在趙昀隔壁,離曦華有點遠。
他倒是想送她回房,不過仨兄弟表示絕對不可以,立馬拽了先給他送回了房。
趙爸爸熱了牛奶,給孩子們和老爺子送去。
原本是有話要和曦華說的。
因為實在是看不下去妻子為著兩個孩子那麼難受,可是看著她疏離而睿智的眼眸,就仿佛在看一個毫無乾係的陌生人,而他腹中藏著的話也早就叫她看穿。
很多話到了嘴邊到底也沒有說出口,因為連他自己都覺得,腹中的那些勸說或許連未成年的孩子都會覺得是可笑的,何況是她這樣睿智的孩子?
而事實上,她才是那個受委屈的人。
勸她讓步體諒,遠比說出舍棄的話更為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