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華聞到一股中藥味兒，連炸雞的香味都壓不住。
“誰病了？”
趙晏在解外賣的袋子：“二哥的哮喘犯了。”
曦華疑惑：“哮喘？”
趙晰有膽囊結石，差點痛暈在辦公室，被老爺子拎去碎石了。
但真沒聽說趙昀有胃病之外的毛病。
趙晏積極道：“就暑假那段時間，可能工作聯軸轉，太累了，突然就發作了。最近可能到處開花，劃分太多的緣故，時不時又要發作一下。”
暑假？
趙晏的表情突然凝了一下。
他是暑假回來的，因為上輩子是鋼筋穿心而死，所以心口多了道疤。
以前看著二哥對姐態度的轉變，以為是因為他對趙昕雯本來就沒什麼感情。
不過他現在有了新的猜測，二哥以前身體一直很好，卻突然在暑假那段時間患上了哮喘，趙晏突然懷疑，難道連二哥都是重生的？
曦華看他眼神一變再變，好像很驚歎的樣子：“怎麼了？”
趙晏決定先找機會試探一下：“沒事，就、姐，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曦華把外賣從包裝袋裡拿了出來：“住院了？”
老爺子已經啃上了，嘬了一下手指道：“昨天晚上去了，最近忙著一個大case，調了水立馬又回去工作了。”
曦華皺了皺眉：“哮喘症再輕也是麻煩病，他就這麼出院了，爺爺也不攔著？”
老爺子擺了擺手：“他自己不要命，我能咋地，給他綁在醫院？我現在說話都不管用了，等我死了，他不照樣那麼不珍惜自己身體。我可不乾這招人嫌的事兒。”
說著，悄悄瞟了趙晏一眼。
趙晏會意，立馬小心地提議道：“姐，咱去律所看看二哥？”
曦華坐下慢慢吃起來：“他不是忙著麼，去了添亂。”
趙晏給趙昀求情：“二哥雖然以前沒幫你，但是也沒傷害你，那段時間我們防備白初棠，他也一直招人盯著白家，他隻是太忙了，還是很關心你的。就彆記他的仇了吧？”
隻是從前盼著，現在懶得期盼彆人的態度了而已。
說記仇，真沒有。
且以前趙昀說送她去哪兒、或者來學校接了吃飯，她也沒拒絕過，除非非常忙真的沒時間。
曦華把炸雞遞給老爺子：“沒那麼閒，真的忙。晉鬆元那邊跟國家各做了個項目，讓我做監測，第七所也要忙。”
老爺子笑眯眯接了就肯了一大口。
像是忘了自己剛才說過什麼話了，立馬關心道：“那你要自己主意身體，彆把胃再給熬壞了。不行，你得在家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不準再去了，我去跟他們說，讓他們彆來打擾你！”
曦華搖頭，笑著道：“最近南方出了瘟疫，以前沒有過的，已經死了不少人，霍氏那邊在研發疫苗，到最後階段了。”
老爺子可太驕傲了，人家二十來歲的孫女可沒他的優秀！
做人就得有責任感，有能力為人命做出貢獻，就不能退避，這一點老爺子也是絕對堅定的：“人命關天，那還真不能停。那等疫苗研製完成了，咱們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曦華點頭：“好，知道了。”
趙晏吸溜了兩口奶茶，建議道：“姐，要不你給二哥點個外賣？”
點外賣，很簡單的，哪怕點倆包子敷衍敷衍也行啊！
老爺子從啃雞骨的忙碌裡抬起頭，點了點頭，點得是真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