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得可真慢。”宮小琴見到孫心容,立刻打開嘲諷模式。
“是你們太快了,趕著投胎呢。”孫心容走進房間,抬眼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臉色一變,“厲惗,你怎麼在這裡?”而且還和宮小琴坐在一起!
厲惗沒有理她,一雙幽深的眼睛直直盯著隨後進來的原初。
“哥。”原初主動打招呼。
厲惗不冷不熱地“嗯”了一聲,不帶一絲情緒。
原初走到他身邊坐下,湊到他耳邊,小聲道:“彆生氣,我們馬上就走。”
“走?”厲惗睨著她,“你不是還要和他們比賽嗎?”
“不用。”原初篤定。
厲惗正在氣頭上,沒去琢磨她的話,隻想立刻將她扛回去,好好教訓一番。說好的不和孫心容來往呢?說好的不和陌生人出來玩呢?小騙子!
另一邊,孫心容已經和宮小琴對上了,兩人劍拔弩張,唇槍舌戰,確定好賭注,準備在遊戲中見真章。
正在這時,宮小琴的手機響了,她不耐煩地接起來:“什麼事?說!”
那邊傳來司機焦急的聲音:“小姐,宮先生出車禍了,正在中心醫院,你快過來。”
“什麼?爸爸出車禍了,情況怎麼樣?……好,我知道了。”宮小琴快速掛了手機,對孫心容說道,“今天玩不成了,改天再約。”
孫心容心裡雖然不爽,但也沒有為難,隻是說道:“算你欠我一次。”
宮小琴哼了一聲,招呼也沒打便匆匆離開。
“既然來了,大家就隨便玩玩吧。”孫心容的目光落在厲惗身上,“厲惗,你怎麼會和宮小琴在一起?”
厲惗拉著原初站起身:“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等等。”孫心容攔住他,“難得遇到,留下來玩會吧?”
“沒興趣。”厲惗冷淡地回複。
孫心容忍住氣:“你陪宮小琴就有興趣了?”
“與你無關。”
孫心容怒火中燒,指著原初:“你要走可以,但原初得留下。”
厲惗冷冷看著她。
“原初答應要幫我和宮小琴打賭,賭贏了,我就給她4萬。”
厲惗幽幽地看向原初:4萬?我是缺了你吃,還是缺了你穿,4萬塊就讓你出賣靈魂了?
原初平靜道:“我記得我有一個前提,隻限今天。”
孫心容臉色微變,想起了這個約定,但她實在不想放過這個機會,耍賴道:“我不管,你必須幫我賭一次,否則我今天就不讓你走。”
厲惗冷笑:“怎麼,你還想把我的人扣下來?”
“沒錯。”孫心容指了指自己帶來的朋友,“你們隻有兩個人,我們有四五個,你想把她帶走,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她也是破罐子破摔了,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贏的,厭惡憤怒也好過被他當成空氣。
厲惗冷冷盯著孫心容,第一次產生了想要暴打一個女人的衝動。
原初知道厲惗沒有什麼武力值,雖然經常健身,但體質畢竟弱於常人,不能承受高強度的運動。她倒是帶了保鏢,隻是留在外麵沒有進來。
她心念一動,口袋中的手機自動給外麵的保鏢發了一條短信,等他趕過來救場大概要幾分鐘。
這時,孫心容的人已經向厲惗和原初圍過去了。他們抱著玩笑的心態,嘻嘻哈哈地去抓人,都沒當回事。
但厲惗可沒有跟他們看玩笑的意思,他一手護住原初,猛地抬腳,狠狠朝最近的人踢去,將他踢飛數十米。他確實沒什麼武力,但他有一股狠勁,就算拚掉半條命,也會咬下敵人一塊肉。
其他人見狀,先是懵逼,隨後便怒了。
和孫心容玩在一塊的人,大多是家裡有些閒錢的二世祖,平時囂張慣了,被人落了麵子,哪還忍得住。他們大多不知道厲惗的身份,看他這麼年輕,打就打了,反正有家裡人擺平。
眾人正準備圍攻,突然聽到“鏘”的一聲,玻璃碎片灑了一地,原初拿著隻剩半邊的酒瓶,麵無表情地抵著一名青年的脖子。
白皙纖細的手腕上,被綻開的碎片劃出了一道血痕,猩紅的鮮血緩緩流淌。
“小初!”厲惗眼中凝聚風暴,陰森可怖。
那名被酒瓶抵住的青年企圖後退,卻被原初不隻是有意還是無意伸出的腳給絆倒了,後腦磕在桌子上,眼冒金星,暫時失去戰鬥力。
原初一腳踩住那人的胸口,一手握著滴著酒液的酒瓶,表情淩冽,掃視全場。她好不容易幫她的氣運之子躲過車禍,可不想看他又被人群毆。她要保護的人,誰也不能動!
眾人:臥槽,這種明明既羞且惱卻又被帥一臉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場麵一度陷入僵持。
原初朝門口看了一眼,將酒瓶一扔:“哥哥,我們走吧。”
話音剛落,保鏢的身影便出現在門口。
厲惗從紙筒中抽了幾張紙巾,捂住原初的傷口,臉色難看到極點。
原初:糟糕,她家氣運之子這下要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原初:又幫她家氣運之子避過一劫,開森~
厲惗:他家小初不聽話,還受傷了,好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