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泡在實驗室裡,她覺得自己好像突然變成了一個無欲無求的人。
甚至連李月明和蔣安安都說她,比直男還要直,白瞎了一張這麼好看的臉。
喬阮每次也隻是笑笑,並不反駁。
她對結婚沒什麼太大的興趣,但也不至於反感,碰到合適的她也會考慮。
實驗室來了個小學弟,二十剛出頭,很有天分。
帶他的導師就是喬阮之前的導師。
因為這層關係,所以小學弟平時都叫她師姐。
教授讓喬阮平時多帶帶他:“你做實驗的時候可以讓他幫你打打下手,學習一下。”
喬阮看了一眼有些局促的站在門外的小學弟,還太青澀,估計是對新環境不適應。
她點了點頭:“好。”
教授走了,小學弟被單獨留下。
他看到喬阮了,又很快的移開視線,最後磕磕絆絆的喊出一聲:“師......師姐。”
雖然看上去好像腦子不太靈光,但好在聽話,喬阮在實驗室裡待多久,他也陪著一起待多久。
從來沒喊過累。
她熬夜熬習慣了,但小學弟剛從校園出來,肯定還沒有很快脫離那個舒適圈。
喬阮見他一直打著哈欠,讓他先去休息。
他一秒打起精神:“不用,我不累的。”
她眉頭一皺:“不聽師姐的話了?”
林盞抿了抿唇,委屈的點頭:“聽的。”
他磨磨蹭蹭的脫下實驗服,開了門出去。
教授特地把他交給喬阮就是因為知道他的年紀小,沒經驗。
喬阮有耐心脾氣也好,跟著她也能學到更多東西。
十多個小時的實驗下來,喬阮早就累的沒多少力氣了。
她喝著補充體力的葡萄糖,盯著腕表上的分針發呆。
其他幾位師兄師姐說說笑笑的進來,看到累癱的喬阮,紛紛打趣笑道:“看來今年的新生不太行啊。”
喬阮沒有力氣開玩笑,把口罩往上拉,擋住眼睛。
“我眯一會,你們動靜小點。”
“行,不打擾你。”
他們笑嘻嘻的應著,音量也果然降了下來。
喬阮說完話以後就睡著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醒的時候身邊靜悄悄的,半點聲音都沒有。
她把口罩摘了,室內沒光,室外也黑了。
洗衣機裡還有一大堆衣服放著沒洗,今天就不做飯了吧,去隔壁飯館隨便吃點。
她把口罩扔進垃圾桶裡,想著這些站起身,然後被站在一旁的林盞嚇了一跳。
“你還沒回去啊?”
林盞點頭:“剛選好了課題從教授那過來。”
喬阮按了按有些酸痛的脖子,隨口問了句:“吃了嗎?”
他一愣,有些許緊張的搖頭:“還......還沒。”
看向喬阮的眼神卻帶著些許期待。
喬阮拍了拍他肩膀,歎了口氣:“年輕就是好啊。”
居然可以不吃晚飯。
喬阮因為長期泡在實驗室裡,餓一頓飽一頓的,腸胃出了問題。
不吃飯就容易胃疼。
她走了,留下小學弟在原地淩亂。
所以......不是想和他一起去吃飯?
--
實驗室每年都會組織一次全身體檢,今年的實習生到了,又到了體檢的日子。
喬阮很怕疼,也怕抽血。
但沒辦法,不想檢查也得檢查,這是教授定下來的硬性規定,每個人都得遵守。
今年還多加了一項。
心理健康。
醫院的護士看到喬阮手裡的掛號單:“周醫生出差去了,不在醫院。”
這樣啊,喬阮問她:“那我什麼時候過來?”
護士讓她等一下,她跑去和另外一個護士講了幾句,然後拿著登記本過來:“您在上麵寫下自己的姓名年齡,還有電話號碼,我給您安排另外一個醫生。”
喬阮拿著筆,在上麵寫下自己的個人信息。
護士說:“還是你運氣好,沈醫生的號很難掛的,平時都得提前好久預約才行,今天正好他有空。”
見她一副提到自己心上人的嬌羞笑容,喬阮也沒有太過打擾,道完謝以後就拿著病曆本進去了。
很長的一條走廊,她走到儘頭,看著門外顯示器上的資料。
主任醫生:沈隨便,江北醫科大學畢業,博士生導師。
喬阮疑惑的微抬眼睫,沈隨便?
這名字取的確實挺隨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