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場知還是搭了跡部景吾那亮閃閃的華麗座駕回到了家。
的場知趴在沙發上懊惱,將頭埋在靠枕上。
她怎麼就主動服軟了呢?
明明是跡部景吾自己誤會的,最後卻變成了她欠了跡部景吾一回。
忽而,封閉安靜的屋子裡傳來一陣輕響,一下子讓的場知警惕了起來,她不會忘記有一隻妖怪可能盯上了她。
的場知凝神,仔細辨彆聲響,發現是風擊打窗戶的聲音,但也沒有放下警惕。
靜謐的一分鐘後,布置在屋子裡的咒符忽然微微顫動幾下,緊著著又很快安靜下來。
的場知輕呼一口氣,又捏了捏掛在脖子上的護身符,僵硬的身體微微放鬆了下來。
不愧是的場靜司親手製作的咒符,果然不是一般妖怪能輕易打敗的。
的場知觀察著咒符,又想起的場靜司跟她說的,如果再有妖怪來找她,他會出手幫她除去。
但的場知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通知的場靜司。
的場知隻希望那隻妖怪能知難而退,她現在失了妖力,根本無心再卷入紛爭,隻想安安穩穩在東京上學。
但是,如果那隻妖怪再纏著她,她也不會再心慈手軟,自己現在是不行,但的場靜司可不會介意多收一隻妖怪。
又觀察了幾分鐘,發現實在沒有動靜了,的場知才徹底放下心來。
落日的餘暉一點點消失,一如玄兔的理智。
她追蹤了好幾天整天才找到那隻偷襲知子的妖怪,正抓住它準備一口吞下,為知子報仇,可沒想到她會突然感知不到知子手腕上的印記了。
玄兔一瞬間慌亂了起來,她好不容易變得強大,好不容易才找到知子。
玄兔並不傻,她知道肯定是標記已經被發現了,而祛除印記的人,很大可能就是知子的哥哥,那個有名的的場一門的首領。
她難掩心中的憤怒,一把將在手下掙紮著的妖怪撕碎,吸收了它微薄的妖力,嫌惡地瞥了一眼,妖力不強,逃跑的功夫倒是厲害。
玄兔這時候還有幾分理智:“好在我知道知子的家在哪。”
可當她趕回去,發現屋內亮著燈,“知子在裡麵!”玄兔驚喜。
可當她正要飛進屋子裡,卻被猛地彈開,“砰”的一聲砸在地上。
“好強的咒符!”玄兔暗恨不已,憤怒也愈燒愈烈。
“為什麼,為什麼要阻止我!”
“我好不容易了封印知子的妖力,趕走那幾個霸占知子的妖怪,成為了知子唯一的式神!”
玄兔猩紅的眼睛仿佛流淌著血液,她恨恨咬牙:“的場一門!的場靜司!”
玄兔不再掙紮著要進去,反而將矛頭直指的場靜司,偏激的她甚至認為的場靜司就是她與知子之間最大的阻礙。
差點被憤怒燃燒殆儘的玄兔並沒有發現暗中潛伏著的一隻妖怪,正是的場靜司派來保護知子的式神。
且不論得到消息的的場靜司是什麼想法和心情,的場知之後的半個月倒是一直睡得很好。
沒有了妖怪的打擾,每天開開心心,按時去上課,沒事就跟和子和佳奈一起逛逛街,聊聊天。
她身上的傷也在逐漸愈合,這日子過得彆提多有美妙了。
而這段時間她和跡部景吾之間也一直是普通同學那樣的相處模式,禮貌來禮貌去,至於心裡怎麼想,隻有他們兩個自己知道。
的場知倒覺得這樣還挺好的,跡部景吾表現的很正常,都讓她逐漸忘了自己的尷尬事跡。
她麵對跡部景吾的時候也再沒有感覺到彆扭和不自在了。
午休時間。
“知醬,你聽說了嗎?下周學校要開運動會哦。”星川佳奈激動道。
“運動會!那不參加的人可以放假嗎?”的場知的關注點總是意外地奇怪。
小林和子失笑道:“當然不行。”
“好吧——”的場知立刻就不感興趣了。
“但是我們可以去看比賽啊!”小林和子期待道:“看帥哥、美女比賽。”
“當然,我還是最愛你的啦。”
的場知聞言翻了個白眼。
隨著與小林和子的逐漸熟悉,她已經充分了解了小林和子同學的“顏狗”屬性。
而且她還看錯了小林和子,這個女生隻有麵對陌生人時才會變得害羞、靦腆,簡單來說,就是社恐。
而在熟悉的人麵前又是另一副樣子。
星川佳奈倒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知醬,你腿上不是還有傷嗎?要不你就請個假吧。”
的場知則表示不想麻煩:“沒事的,已經差不多好了,我下課後打算去弓道部參加部活了,每天自己一個人回家也很無聊哎。”
後麵的跡部景吾將話聽在了心裡:“看來她的傷已經沒有大問題,也省的本大爺愧疚了。”
“對了,跡部君,以後放學我可以自己回去了,就不麻煩跡部君和司機先生了。”
暗自沉思的跡部景吾沒想到的場知會突然轉頭和他說話,還愣了一下,然後如無其事地點點頭:“好,我會和司機說的。”
麵對的場知的笑容,似乎很平靜的樣子。
下午課間時間,他們的班主任井田一野果然拿著報名表來到教室,交代體育委員安排運動會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