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粟瞥了一眼旁邊的兩個人,笑著搖了搖頭:“我有朋友在這兒呢,就不過去了。”
爺爺的語氣瞬間抬高了:“是小易過去了嗎?”
“誰?易行?”淩粟隻覺得莫名其妙。
旁邊正在給關牧州普及基本證券嘗試的賀硯回驟然停下了自己的滑頭。
“哥,大哥?”旁邊的關牧州拍拍他的大腿,“咋還卡帶了呢?”
賀硯回抬手示意他安靜,滿臉嚴肅。
“易行為什麼會來我這兒?”淩粟皺著眉頭,一隻手還停留在茶樹下邊新鬆的土上。
淩爺爺也覺得莫名其妙:“小易前兩天給我打電話了啊,說等下個月他出差回來了,和你一起來看看我。”
淩粟的眼神冷了下來,放下手裡的小鏟子,把腳邊的水壺放到了一邊,撐著自己的膝蓋站了起來,雖然在笑但是眉眼間卻沒半點玩笑的意思:“他一個外人聯係我爺爺乾什麼,您彆聽他的,我明天就去看你。”
淩粟洗了手,走到賀硯回身邊示意他沒事:“不,不帶易行。”
“怎麼了?”賀硯回抬頭問他,眉尖微微蹙著。
淩粟繞到他的背後靠到他的肩膀上垂下腦袋:“煩人。”
賀硯回抿著唇笑了笑,伸手碰了碰他的臉:“彆想了,嗯?”
淩粟的腦袋和他的挨在一起,朝他溫溫軟軟地笑了笑:“嗯。”
“嘔。”
被完全無視的關牧州適時發出了一聲背景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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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牧州最近會海城有秀要走,一邊忙著準備一邊在進行嚴格的身材管理。
在淩粟給賀硯回準備午飯,討論著晚上是燉豬蹄還是燉牛肉的時候,關牧州托著自己的下巴生無可戀地試圖通過轉移話題來緩解自己的饑餓。
“話說,賀硯回你能站了吧?”他問。
賀硯回點點頭:“能站一會兒。”
賀硯回最近也不用輪椅了,每天能被淩粟扶著走一會兒,最近漸漸的也不用人攙了。
現在天氣已經開始轉熱了,每天的日頭很好,賀硯回的下午一般就會在院子裡自己慢慢走兩圈。
“誒說起這個!”關牧州像是突然被戳中了什麼按鈕一般,一個激靈跳了起來,“你等我!!”
賀硯回歪了歪頭,不解。
片刻之後,關牧州拿著一個長條的盒子從儲物間裡跑了出來。
“我怎麼不知道我們家有那玩意兒。”淩粟看著那個絲絨包裝的黑色長盒,看著就覺得貴的不一般。
關牧州擺手:“是前兩天去參加一個活動的時候那邊給的,剛好我秀也要用,我就想拿回來看看,但怎麼都覺得不對。”
淩粟接過盒子打開:“什麼啊還不對....臥槽。”
賀硯回不解地抬頭:“嗯?是什麼?”
他的眼睛仍舊不能夠清楚地看清東西,一直就停留在大致分辨物體的程度沒什麼進展。
淩粟把盒子放在了桌上,驚歎著從裡頭拿出了...一根手杖。
上好的木材完美的雕刻,柄上有一顆低調的黃色水晶。
“這也忒...中二了吧。”淩粟滿臉的難以置信,看上去還隱隱透露著幾分嫌棄。
關牧州也是滿臉憂愁:“我怎麼撐都像個二瞎子。”
旁邊的真瞎子賀先生溫柔地笑了笑,看上去沒什麼意見的樣子。
淩粟笑著把這個遞給賀硯回:“你來試試?”
說著,淩粟伸手,自然地要去扶賀硯回。
賀硯回接著淩粟的力很慢地站起來,單手撐著手杖緩緩點地。
手杖敲擊著的地板的聲音帶著幾分沉悶,厚重著,像是一下下點在人的心上。
淩粟感覺到賀硯回慢慢脫開他的手的速度,感覺到自己手臂上的壓力緩緩消失。
緊接著,一個高大背影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裡。
完美的倒三角,高大挺拔,身形修長。黑色的襯衫精致漂亮地收在了腰線處,卡出了一道勁窄有力的腰,下方就是長而直的腿。
手杖很輕地點在了不遠處,上麵的水晶在陽光下反射出了絢麗的光芒。賀硯回在這片光裡緩緩回過了頭,視線鎖定了淩粟的方向,朝他揚起嘴角輕輕的笑了笑。
帶著無比強大的溫柔的力量。
“臥槽...這老哥帶勁兒啊。淩粟你說是不是...淩粟...淩粟!!”
關牧州晃著旁邊淩粟的肩膀。
淩粟才反應過來,一把背過身去,瞪大著眼睛捂著自己的胸口大幅度地喘了兩口氣。
天...天乾物燥哈。
怎麼鼻子感覺有點熱呢。
作者有話要說: 天乾物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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