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魚咬鉤了。
但正在釣魚的人卻無暇顧及。
在釋然的同時,淩粟努力控製著自己在瞬間湧上來的一陣鼻酸。
原來這一段關係正式結束的時候,他即使做了那麼多準備卻也是徒勞的。
淩粟緩緩站起來,有些疲憊地按了按自己的腰,走去樹蔭下靠在了樹乾上。
——好。
他像是那天的賀硯回一樣,刪刪改改編輯了無數次,最後隻發出去了一個字。
賀硯回幾乎是瞬間就回複了。
——但我有東西要給你,辦手續之前先見一麵吧。地址給我,等我明天辦完事過來接你。
是...他的戒指嗎?
淩粟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深思有些恍惚。
今天淩小木頭出門閒逛,回來的時候告訴淩粟明天山莊裡將要舉辦一個婚禮。
據說場擺得不大,但是新人很好客,碰見了淩小木頭就邀請了他。
自己弟弟把邀請函遞過來的時候,淩粟分明看見了淩小木頭眼裡的複雜的情緒。
“你知道嗎,我手機裡還存著...嗨,我提這個乾什麼。”當時,小木頭彆過了頭佯裝看窗外,神色有著明顯的不忍和難過。
淩粟知道他想說什麼。
他上一次參加的婚禮,還是自己和賀硯回的。
淩小木頭全程錄了像,說好要剪一個長長的視頻,等到他和賀硯回七老八十的時候再送給他們當紀念日禮物。
誰知道,還沒到一年,他喜歡的哥夫就不見了。
而淩粟和賀硯回這個人,也要正式脫離合法伴侶關係了。
淩粟把手機放回了口袋裡,重新走到湖邊。
一不留神,就忘記了賀硯回說的要地址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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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賀先生回國這件事對於賀氏上上下下的人來說,都是件大事。
賀老先生在之前的股東大會上就說過,以後賀氏的大小事宜都會選擇一個恰當的時機慢慢交給賀硯回,不出意外賀硯回絕對會成為賀氏的下一個主人。
而現在,賀硯回帶著有突破進展的精尖團隊回來了,手上握著不小的國際項目,之前甚囂塵上的婚姻問題據說也要解決了,眼看著,沒有比當下更好的交接時機了。
賀老先生甚至大張旗鼓的,著急了賀家親近的旁係說過幾天要舉行一個“家中的小晚餐”,讓大家好好認識一下賀硯回。
大家都在忙碌地準備著,為了有可能要麵臨的工作變動,有可能會發生的家庭動蕩,等等。
隻有賀硯回本人是最淡定的。
他甚至在飛機落地之後,還應邀參加了公司的團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