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沈芙看到這個消息,還有點迷糊。
誰這麼有閒情雅致,來査她啊?
她給宋栩譯回了個電話,詢問具體的情況。
“小姐。”宋栩譯恭敬道,“杜爺那邊表示已經幫你處理好了這件事了,不必擔心對方會調查出小姐你的身份。”
給沈芙做了這麼久的助理,宋栩譯也大致摸清楚了沈芙的性格。
她真的佛,物質欲望極低,到現在花的錢加起來都不夠某些千金的一條項鏈貴。
而那張卡,她更是從未動用過,絲毫沒有要借此躋身豪門圈子之中的打算。
平心而論,沈芙可以說是宋栩譯服務過得最省心的雇主了。
沈芙聽完,陷入了沉思。
這個時間點,其實應該是謝之墨最可疑。
他有那個能力,也有動機。
但不知道為什麼,沈芙十分篤定謝之墨不會做出這種事。
他不屑於做這種。
如果想知道,以他的性格,肯定會直接問出來,而不是背地裡搞暗中調查這一套。
除了他以外,還有這個能力的……
半響沈芙又開口問道:“杜爺爺有說是誰嗎?”
宋栩譯說有,答出了對方的名字:“是林家的二小姐,林蔓。”
果然是她。
沈芙毫不意外,畢竟排除掉謝之墨,也沒幾個嫌疑人了,“我知道了,替我跟杜爺爺說聲謝謝。”
既然杜應天說擺平了,沈芙相信他的手段。
有杜應天罩著她,林蔓絕對什麼都查不出來。
-
另一邊。
和沈芙分彆之後,謝之墨沒有回家,而是去了最近的賽車俱樂部。
他沒提前打招呼,不過這幫紈絝子弟們對謝之墨的到來並不意外。
這也是謝之墨一貫的行事風格了,極其隨心所欲。況且除了女人他什麼都玩得大玩得開,大家也樂意有他加入。
謝之墨一臉淡然自若的模樣,身上看不出半點剛表白被拒的失落。
他們油門踩儘,一直飆車飆到天亮,
玩了個通宵大家也累了,紛紛告辭回家補覺去。
謝之墨沒走。
他半躺在真皮沙發上,心臟疼得像是有一隻手在用力得擰,疲憊和疼痛混雜在一塊,他精致的五官微微扭曲,頭腦卻無比清醒。
“嘖。”
他抬頭望著天花板,眼眸裡聚起虛焦,腦海裡閃現出零碎而又久遠的畫麵。
支離破碎的錯亂。
他索性閉上眼睛,手隨便在桌子上抓了點什麼東西,用力握住。
銳利的疼痛感瞬間順著神經束貫穿了全身,直接覆蓋住了原本那種鈍感麻木且古舊的疼。
仿佛過了有一個世紀。
謝之墨睜開眼。
渾身都是冷汗,像是剛從水裡被打撈上來一樣。
他偏過頭,手被桌子上那個精致擺件的尖銳部分給刺破了,滲出血珠。
謝之墨十分習以為常地將手伸到眼前看了看,旋即站起來,輕車熟路找出這裡的藥箱,處理好手上的傷口。
獨自一人坐了一會兒,他拿出手機。
十分罕見,尹子辰居然一整晚也沒來找過他。
平時基本每天晚上,這家夥都會十分準時地問他“去玩嗎去哪裡玩玩什麼”。
謝之墨挑了挑眉,破天荒地主動給尹子辰打了個電話。
第一次沒人接。
第二次打過去,等了半分多鐘,尹子辰才終於接了。
“喂?老謝?”尹子辰聲音蔫蔫的,全然沒有平日裡那副高昂的激|情,有氣無力地問,“有什麼事嗎?”
謝之墨蹙眉,站起來向外走:“發生了什麼?”
尹子辰這反應一聽就不正常。
“啊,你還不知道嗎?”尹子辰苦笑了一聲,然後道,“我未婚妻跟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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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沈芙也從尹子曦那裡得知了這件事。
尹子曦對此表示十分不解:“說真的,我完全沒想到我哥那家夥居然會因此受到這麼大的打擊,我一直以為他對林萱沒感情。”
林萱和尹子辰是非常純粹的商業聯姻。
沒有感情,全是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