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猜想得一樣並不怎麼難受,他極儘溫柔,一寸寸地方的親她,她早就化成水了,好像藤蔓遇到大樹,忍不住就纏繞上去。
那樹身高大挺拔,枝葉繁密,她知道無論怎樣都是安全的,即便遇到狂風時,顛簸起伏不止。
她摟著他脖頸,汗水與他的汗水交融,心裡柔情蜜意,嘴裡忍不住便想喊他。
那一聲聲哥哥好像世上最催情的藥,讓他難以承受。
“阿溪……”
他抱著她,深深埋入,想讓她不要叫,但又想聽。
屋內燭火閃爍,燃不儘。
她縱容著他,宣泄著對她的喜歡。
…………
早上孟溪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剛睜開眼,唇上就被親了一下,隨即就被一雙手臂摟在懷裡。貼著男子的胸膛,她想起昨晚的事兒,臉忍不住紅了。
看她把臉埋在自己懷裡,孟深嘴角翹了翹。
她的反應出乎他意料,原本他疼惜她,也沒想多於一次,可結果她的依戀讓他深陷其中,沒能控製住。
他輕輕撫摸她的後背:“你怎麼樣?”
可能是一直掌勺的原因,她真不覺得有多疼,孟溪小聲道:“我沒什麼。”
再沒什麼恐怕也會有點不舒服的,孟深將她抱得更緊了,低聲道:“阿溪,你真好。”
這樣相對雖然令人害羞,可這種沒有中衣隔著,沒有空隙的貼近卻會帶來異常的滿足,孟溪靠在他懷裡,一時沒說話。
他下頜擱在她發頂:“我做夢都在想這一天,今兒總算實現了。”
孟溪輕聲笑:“你哪日開始做這種夢的。”
很早很早前,孟深道:“可能是我離開鹽鎮去瀘州那日……”
他那時就知道自己離不開她了,隻是一次又一次用吃得借口自欺欺人。
那是在給她念詩之前了,孟溪摟住他脖子:“到底喜歡我什麼?”
“喜歡你養我啊。”
他笑。
“……”
“喜歡你好看,會做菜,”他低頭吻她的唇,輕輕的啃咬,“還喜歡這個,喜歡……”他的唇慢慢往下落。
她每一處地方他都喜歡。
當然,那是昨晚才知道的。
孟溪的臉騰得紅了。
彆處的肌膚也泛出了粉色的好似桃花的顏色,孟深親得會兒便感覺自己又有點控製不住,深吸一口氣抬起頭。
“還是先吃飯吧,”他穿好衣袍,俯身將她抱起,“要穿什麼衣服?”
走下床,在明亮的光線裡什麼都看得很清楚,孟溪蜷縮在他懷裡:“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穿。”
“不行,我得給你穿,誰讓你昨兒那麼乖。”孟深走到衣櫃前,一隻手打開櫃門,“快選。”
因家中也沒長輩,孟溪隨便拿了一套裙衫。
他坐到榻上,拿起抹胸。
手指修長,可動作並不熟悉,孟溪見他穿那麼久實在是受不了了:“你快出去吧,我自己穿。”
他簡直是借機做壞事。
孟深笑:“凡事都是一回生二回熟,不學學怎麼會?”抬起玉白色的腿,“褻褲應該是同我一樣這麼穿的吧。”
她都要捂臉了,央求道:“哥哥……”
他聽過無數次她叫的哥哥,並不會有什麼邪念,可經曆過昨日便不一樣了。他仿佛又看到她貼在他臉頰邊緋紅的臉,半睜半合狹長的眼睛,有種難以形容的靡麗,深深絞著他。
他啞聲道:“你再這麼叫我,我可忍不了。”
這榻鋪著厚實的狐皮也挺合適的。
如果她躺在上麵……
他呼吸有些急促,委實做過許多與她在一起的夢,在床上,在榻上,在案上,甚至是在草木茂盛的地上,都是他藏在內心隱秘的渴求。
看他眸色幽暗,孟溪臉也紅了,咬了咬唇道:“我可以不叫,但你彆穿了。”誰讓他先戲弄她的,哪裡有這麼穿衣服的。
孟深道:“不。”
她哼了哼,軟綿綿道:“哥哥。”
孟深:“……”
“秦哥哥……”
他渾身都熱了,恨不得馬上就將她壓在下麵,可昨兒已經忍不住孟浪了,她怕受不了,孟深狠狠親了她一口,在她唇上留下道紅痕,方才扔下衣服離去。
孟溪摸了摸唇,忍不住笑起來。
她就知道他舍不得欺負她的。
孟深走到外麵,吩咐丫環準備早膳,結果才傳了話過去,廚房裡的廚子竟然跑過來了。
“何事?”他負手問。
廚子搓著手:“侯爺,小的不知小的燒得菜會否合夫人胃口……”夫人可是醉仙樓的廚子,聽聞廚藝出眾,他有點怕自己表現不好。
孟深挑眉:“你照平常這麼做就行。”
有主子一句話,廚子放心了,但還是小心問道:“之前夫人親手給侯爺做菜,今兒早上……”
“她想做的話自然會來廚房,如果沒有提前說,便你做。”孟深淡淡道,“以後這樣的事不要再問,她是本侯妻子,平常可用不著她動手,不然我要你何用?”
廚子嚇出一腦門的汗,急忙離開。
孟溪出來後,沒到一會兒廚房就端來了午膳。
孟深給她夾了一塊:“你嘗嘗味道,如果不行,我再請一個。”
孟溪道:“我覺得肯定不錯,不然就你這性子能將就?你侯府難道會差請一個廚子的銀子?”
孟深卻捏她臉:“什麼我侯府,現在也是你的侯府,不過你說得沒錯。”
孟溪吃了塊蝦仁,果然又嫩又鮮。
“往後你累的話,就不必準備我的菜了,讓他燒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