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太太離婚以後,家不像家的,那個家不回也罷。”吳媽歎著氣說。
林亦可潮濕的眼睛卻一點點變得堅韌而冷漠,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慢慢的緊握成拳,“我要回去,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
林亦可出院回家的那一天,天陰沉沉的,烏雲好像就壓在頭頂上一樣。
車子緩緩的駛入莊園,停在了一棟古樸的彆墅樓前。
彆墅的外牆上爬滿了綠色的爬山虎,院子裡種植著大片粉紫色的薔薇花,這些花還是她媽媽親手種植的,現在她媽人不在了,留下一座孤零零的花園,透著一股淒涼。
天空飄起了細密的雨絲,雨水打落在花瓣上,好像花朵在哭泣。
林亦可拖著沉重的行李箱,一步一步,踩著青石路,走向彆墅。
這棟莊園彆墅是當年她母親的陪嫁,如今,卻住著林建山和彆的女人,想想還真是諷刺。
她的父親林建山,原本隻是一個小公務員,後來娶了富商千金,也就是她的母親秦菲,在秦家財力的支持下,林建山一路官運亨通,如今已經是a市的副市長,主管財稅。
林亦可獨自走進彆墅,沒有人迎接她,更沒有人歡迎她,意料之中的事。
客廳裡,林建山與陸雨欣母女坐在奢華的真皮沙發上,一家三口有說有笑,看起來十分的溫馨。
林亦可的闖入卻打破了溫馨的氣氛,她剛淋了些雨,發梢還滴著水,模樣有些狼狽,看起來與這個家格格不入。她早已經是個外人了。
“亦可回來啦。”陸慧心第一個站起來,熱絡的招呼道。
她保養得好,四十五歲的年紀,看起來還不到四十的樣子。
“陸阿姨。”林亦可的聲音很淡。
她想起了父親第一次帶陸慧心母女進門時的情形。
“小可,這是陸阿姨,她是爸爸的朋友。她帶著兩個小姐姐在咱們家暫住一段時間。”當時,林建山這樣對她說。
這個暫住,居然暫住了十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