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我生日。”林亦可頗有幾分意外。
林亦可生帆帆的時候,顧景霆看過她的病曆卡,上麵寫著她的出生年月。他一向過目不忘,所以記得清。但最近瑣事太多,才忽略了。
林亦可微仰起下巴,眼眸中凝聚起窗外的白月光,彌漫著淡淡的清冷與哀傷。
“你知道我為什麼叫亦可嗎?因為,在我出生之前,我爸爸和彆的女人已經生了兩個女兒,他一直希望我是個男孩子。可惜,天不遂人願。‘亦可’就是也行的意思。
我十歲生日那年,陸慧心母女找上門,我媽和爸爸離了婚。十八歲生日的時候,我睡錯了男人。二十歲生日,又被人冤枉是小三。
也許,我的出生就是一個錯誤吧!”
“錯誤?美麗的錯誤嗎!”顧景霆笑了笑,伸手撫摸她的頭,姿態近乎寵溺。“彆胡思亂想,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有他的意義。”
他的手掌從她的頭頂撫摸至發梢,掌心裡都是水珠。
林亦可洗完澡後並沒有擦頭發,一頭烏黑的長發濕漉漉的披散著。
“把頭發擦乾,當心感冒了。”他說。
林亦可坐著沒動,她不喜歡他命令的語氣,更不喜歡他多管閒事。
“要我幫你擦?”顧景霆挑了挑眉梢。
林亦可剛想說不用,人已經被他扯進了懷裡。
她被動的坐在他的腿上,顧景霆隨手扯過一旁的毛巾,不甚溫柔的擦拭著她的頭發。
“顧景霆,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討厭!”林亦可掙紮著,表示著自己的不滿。
顧景霆強勁的手臂卻用力把她按在胸膛,她聽到他胸腔內強勁的心跳和略帶淩亂的呼吸。
“你再亂動試試?我不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顧景霆低啞的嗓音透出幾分隱忍與壓抑。
林亦可的身體一下子就僵住了,她明顯察覺到腰間多了什麼。
她反應過來那是什麼,一張俏臉羞得通紅。“顧景霆,你要不要臉!”
“正常的生理反應,和要不要臉有什麼關係。如果我真的坐懷不亂,那才是身體有問題。”顧景霆波瀾不驚的說。
他話音剛落,門鈴聲就突兀的響了起來。
顧景霆纏在林亦可腰間的手臂稍稍鬆了幾分,林亦可抓住時機,手忙腳亂的從他懷裡爬了出去。
“我去開門。”
門開了,門外站著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墨綠色皮鞋,白色直筒褲,條紋襯衫外麵套著一件玫粉色的休閒西裝外套。整個人看著像一隻開了屏的公孔雀。
“hello,美女,happy birthday!”公孔雀一隻手拎著蛋糕,另一隻手捧著一大束招搖的紅玫瑰,笑著和林亦可打招呼,笑的時候,眼睛眯起,露出兩排白牙。
“請問,你找誰?”林亦可一臉發懵的看著他,第一反應是這貨大概走錯門了。
公孔雀卻直接把花塞給她,伸長脖子看向屋內,“景霆在吧?”
他說完,甚至並不詢問林亦可意見,大搖大擺的走進屋內,把手中拎著的蛋糕盒往茶幾上一放,隨即在沙發旁坐下,還悠哉的翹起了二郎腿,轉著腦袋打量著公寓。
“小是小了點兒,裝修的還勉強可以。帆帆呢?睡了?”
“嗯。”坐在對麵的顧景霆淡應了一聲。很隨意的伸出手臂,拿起桌上放著的煙盒,從煙盒裡倒出一根香煙在指尖轉動著。
林亦可進屋,見此情景,方知兩人是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