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他還猜不透林亦可對記者說的這番話究竟是有心還是無意。
如果是精心策劃,那麼,從她回到林家開始,就已經在謀劃了。她沒能順利畢業保送到電視台,才轉而進入娛樂圈,陰差陽錯的參演了陳導的電影,最後等待時機在電影首映式上爆出自己的身家。
這樣的算計一環套著一環,任何一個環節都不能出錯。林建山不認為林亦可能有這樣的心機和手段。
所以,他理所當然的認為這一切不過是湊巧而已。林亦可不過是想拍他的馬屁,結果拍在了馬蹄子上,簡直蠢得無藥可救。
現在眾所周知,林亦可是天興傳媒集團的繼承人,他再想把公司占為己有就要掂量掂量了,畢竟,他是從政的人,聲望是最重要的。
林建山為此心裡憋著火,早早的回房休息。
他剛伸手關掉了一側的壁燈,躺在身邊的陸慧心就蹭了過來。
她此時隻穿了一件薄薄的吊帶真絲睡裙,整條白花花的大腿都露在外麵,腿上特意擦了一層身體乳,味道又香又膩。
林建山年輕的時候特彆吃她這一套。
秦菲是大家閨秀,即便在床上也端著名門淑女的架子,矜持的很,毫無情緒。那時他喜歡去陸慧心那裡偷腥,陸慧心熱情主動,又火辣,花樣多,在床上也放得開,一聲聲叫的人骨頭都酥了。
然而,隨著年歲漸長,林建山現在這個歲數對於房事早已經不熱衷了,工作壓力又大,更消減了性趣。
他有些不耐煩的推開陸慧心,翻了個身,背對著她。“我累了,早點睡吧。”
陸慧心聞言,伸手拉開了一側的台燈,昏暗的光線下,她軟軟的趴在林建山的背上,伸手按摩他的頭。
“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兒了?頭疼的毛病又犯了吧。”陸慧心溫柔小意的問道,也沒纏著他繼續索要。
陸慧心也一把年紀,對男女間的那事早就不熱衷了。
“嗯。”林建山閉著眼睛悶應了一聲。
陸慧心按完了頭,又繼續按摩肩膀。為了討好林建山,她可是特意去學習過的,手法不比那些專業的差,把林建山伺候的十分舒服。
陸慧心見他麵色緩和一些,才趁機說道,“今天的娛樂新聞你看過沒有,小可這孩子也太不懂事兒了,在記者麵前承認自己是天興傳媒的繼承人。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公司是她的了,你這個當爸爸的往哪兒擺啊。”
林建山趴在床上沒動,也沒回應。
陸慧心觀察著他的臉色,試探的說,“秦菲的死,小可也不知道會不會記恨我們。建山,小可不會是故意在媒體麵前那麼說的吧。”
“她沒那個膽子和我作對。”林建山突然冷聲開口,“何況,秦菲是病死的,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在林建山看來,他連秦菲的喪禮都出席了,對秦菲已經仁至義儘。
“可能是我多心了,小可從小和她母親感情好,我真怕她因為秦菲的死怨恨我們。何況,還有左燁的事。”
“關左燁什麼事。”林建山莫名的煩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