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領口微敞著,古銅色胸膛若隱若現的起伏著,性感而內斂。
四周的空氣似乎都是沉寂的,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隻有他指尖燃著的香煙,光線忽明忽暗,成了唯一的動態。
林亦可聞不慣煙味兒,被嗆得有些難受,恨不得撲上去一把奪過他指尖的煙,丟在腳下狠狠踩滅。
林亦可這麼想著,已經伸出手,把那隻尚未燃儘的香煙從他修長的兩指間抽離,然後用力掐滅在麵前的水晶煙灰缸內。
抽抽抽,抽死你的了。林亦可心中腹議。
顧景霆的指尖一空,抬起漆深的眼眸,平靜深沉的目光重新落在她身上,他的情緒藏得很深,臉上波瀾不驚,隻是同樣伸出手。
他的手掌落在了林亦可的腿上,幾根微涼的長指甚至伸進了她裙擺。
林亦可今天穿的是一條純白色的過膝裙,裙擺上被紅酒迸濺出幾顆紅梅花,他的手掌一半遮掩在她的裙下,卻並不顯得突兀。
林亦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剛要把他那隻不安分的手扒開,顧景霆卻突然傾身靠近,低啞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輕聲呢喃了句:“去外邊等我。”
林亦可帶著一絲錯愕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心領神會。
她從沙發上站起來,順勢扒開了他的手,對著在座其他人說了句,“抱歉,我去趟洗手間。”
然後,就踩著高跟鞋,快步走出包房。
林亦可離開後,顧景霆也站起身,邁開長腿,淡然的走了出去,並沒有交代一句。
顧四少一貫是這麼高冷的。
在座的其他人卻麵麵相覷,一頭霧水。
“阮總,您這位朋友?”一個人試探的詢問道。
阮祺正品著高檔紅酒,隨口回了句,“他尿急。”
眾人:“……”
林亦可和顧景霆出去了好一會兒,還沒有回來。其中一人又忍不住詢問道,“阮總,您那位朋友去洗手間的時間是不是長了點兒,要不要我找人去看看?”
“不用,他有潔癖,在外麵尿不出來,回家尿了。”阮祺順嘴胡謅。
眾人:“……”
不是尿急嗎?還能憋到家?
張少晟這會兒才察覺出不太對勁,不僅顧景霆沒回來,連林亦可也沒回,想到顧景霆剛剛貼在林亦可耳邊低語,這兩人不會是約好出去開房了吧。
煮熟的鴨子都能飛?張少晟冷了臉,第一反應就是把他們追回來。
可他剛站起身,就被阮祺扯住了手臂。“張少,彆急著走啊,一起喝一杯。”
“我尿急。”張少晟冷著臉丟下一句。
“哦,那正好,我也想尿,一起吧。”阮祺懶洋洋的站起身,笑的很欠揍的樣子。很明顯,他是打算訂死張少晟了。
張少晟兩隻眼睛都要噴火了。心想:果然是顧景霆養的一條狗,死死的咬著他不放,生怕壞了他主人的好事兒。
在座的另一個男人喝的有點兒多,隨後也站起身,抬起一隻胳膊摟住張少晟的肩膀。“我也想去趟洗手間,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