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會讓阮祺去處理。”顧景霆沒等她把話說完,就打斷了她。
他沒興趣聽她編造的理由,總結之後不過是一句話:貪心不足。
顧景霆回到公司,總裁辦公室內,阮祺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等著他。
“你這次倒是乖覺。”顧景霆走到大班桌前,拿起桌上的煙盒和打火機,點了一根煙,深沉的吞吐著煙霧。
“姓周的女人每次找上你,最後還不是我善後。說來聽聽,她這次又提出什麼無理要求了?”
“ol的國內代言。你去處理吧。”顧景霆吩咐道。
阮祺聽完,忍不住冷笑。“上次提出出演東娛傳媒新電影的女一號,剛進組就惹了導演,辰東大半夜飛過去替她處理爛攤子。這次是想要國際品牌的代言人,下次又會提什麼要求?這些年她借著你的勢一路順風順水,壓根不知道彆的演員混這行多艱辛。”
顧景霆墨眸深斂,沉默的盯著指尖燃燒的煙光。耳邊是阮祺喋喋不休的不滿和抱怨。
“她哥又不是為你死的,你照顧她已經夠多了,她還在一步步得寸進尺,真以為你欠她的!”
周麗娜的哥哥周健是顧景霆在維和部隊時的戰友,後來執行任務的時候犧牲了。
當初還是阮祺陪著顧景霆一起參加了周健的葬禮。
周健是地地道道的農村人,因為當兵才走出了農村。家裡弟弟妹妹好幾個,父母身體都不好,農活乾不了,都靠周健一個人的工資養活。周健雖然是烈士,但撫恤金有限,養不活這一大家子的人。
周麗娜當時還是個要多土有多土的村妞,顧景霆答應出錢送她到a市讀書,他們全家都高興地合不攏嘴。
周麗娜跟著他們在a市安頓下來,顧景霆讓歐陽隆給她安排了最好的寄宿學校,連入學手續都辦好了,結果,周麗娜自作主張的報考了藝術學校,想要當明星。
真沒想到還是一個有主意的村妞。
阮祺當時就說,這丫頭心太大,養不住。顧景霆那麼精明的人,想必比他看得更通透。
隻是,顧景霆是重感情的,看在死去的周健份上,一直資助他妹妹。
周麗娜讀書的時候勉強還算安分,自從畢業之後,一腳踏進娛樂圈那個大染缸,彆的沒進步,臉皮倒是越來越厚,什麼要求都敢和顧景霆提。
“錢砸進水裡還能聽個響聲呢,這些年你砸了那麼多錢給周家,周家人蓋起了彆墅小樓,吃香喝辣,對你可連一個謝字都沒有。你說你圖什麼啊。”
顧景霆長指輕彈了一下指尖的煙灰,擰眉回了句,“你不懂。”
阮祺沒當過兵,不會理解戰友之間的感情。
在維和部隊裡,他們無論姓什麼,來自哪裡,都是生死兄弟。一起上戰場,相互配合,生死相托,榮辱與共。除了老婆不能分享,對方的爹媽和兄弟姐妹就是自己的親人。
周健生前,是和他配合最默契的戰友。那是一個很樸實的來自農村的男人,槍法很好,兩個人經常一起在射擊場上練射擊。
周健的出身不好,為人很簡樸,所有的錢都寄回家裡,隻留幾百塊錢的生活費。他經常和顧景霆講家裡的兄弟姐妹,經常笑著說,等退伍之後,回家好好的孝順父母,把家裡慌了的地重新種上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