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瞎!我是問你老大和林亦可怎麼突然就陰轉晴了!咱老大什麼人啊,那是坐懷不亂,怎麼可能睡一覺就既往不咎了。”
“男人坐懷不亂是因為沒遇見那個讓他亂的女人,一旦遇見了,一個比一個沒下線。”阮祺哼哼道。
“你們兩個,說完了麼?”顧景霆清冽的目光掃過來。
當著他的麵聊他的八卦,當他是死的?
“那個,我尿急。”傅辰東直接從椅子上跳下來,溜得最快,
“咳咳,我也想尿。”阮祺緊隨其後。
屋子裡隻剩下邵鋒和顧景霆兩人。
邵鋒抿著杯子裡的酒,似有所思的看著顧景霆。“你和林亦可的事,我聽阮祺說了。”
“你什麼時候也學他們八卦了。”顧景霆淡笑著,目光落在手中搖曳的酒杯上。
阮祺的嘴巴一向不嚴,他和林亦可這段日子的爭執,以及那天在咖啡廳聽到的話,阮祺會透露給邵鋒也沒什麼奇怪。
“你現在,真是色令智昏。彆說她打你,咬你,我看她就算拿刀子殺你,隻要沒死,你也會既往不咎,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邵鋒輕歎道。
顧景霆聽完,淡然的苦笑,他知道,邵鋒這番話是針對那時林亦可在咖啡廳裡說過的那些話。
“她不過是再鬨脾氣,說了些氣話而已。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清楚。”
“你這話是安慰我,還是安慰你自己?”邵鋒犀利的繼續問道,“如果她真是對你彆有所圖呢?”
“就算她真的彆有所圖,我也認了。”顧景霆說道,語氣沒有半分玩笑。
“你……”邵鋒都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了。
顧景霆的目光望向窗外,不遠處的葡萄園裡,林亦可正站在一片翠綠之中,微風掀動她白色的裙擺和烏黑的長發,畫麵美的有些不真實。
“邵鋒,你還記得當初向嫂子求婚的時候,和我們說過的話嗎?”
邵鋒微愣了一下,他當然記得了。那時候,他們這些戰友都嘲笑他怕老婆,邵鋒理直氣壯的對他們說:我邵鋒這輩子就載在李慧文手裡了,我認栽。
邵鋒突然明白了顧景霆的意思。顧景霆這是認栽了。
“得,說不過你。”邵鋒搖頭笑了笑,“感情這東西,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隻要你願意,彆人還能說什麼。”
顧景霆拎起高腳杯,和他碰了下杯,笑著抿了口紅酒。
邵鋒放下酒杯,又問,“你為了林亦可得罪張少晟,打算怎麼解決。”
“是姓張的得罪我。”顧景霆墨眸中的神色陰蟄,氣場冷了幾度。
“不管誰得罪誰,這事兒都挺麻煩。張少晟的家勢不比你低。”邵鋒略帶幾分擔憂。
顧景霆冷彎起唇角,“我自然壓不住他,這事兒隻能老爺子插手。”
“你都想好了?”邵鋒心知顧景霆是有主意的。走一步看三步,在維和部隊的時候,他們那麼多顆腦袋也算計不過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