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可和路遙直接去了酒店,拍攝定在第二天。
漫漫長夜,林亦可陷入了失眠狀態,隻要一閉上眼角,腦子裡都是周麗娜高高在上的姿態和滿是曖昧的話。林亦可覺得自己肯定是魔障了。
她明知道周麗娜的話並不一定是事實,卻做不到不介意。她愛上一個男人的時候,眼裡是不揉沙子的。
林亦可在床上有些躺不住,索性到客廳裡坐著。
她盤膝坐在落地窗前,茫然的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
路瑤起夜的時候,恰好看到坐在窗前的林亦可。她披散著一頭烏黑的長發,臉頰有淡淡的蒼白,漆黑的眼睛,是迷茫的,無辜的,讓人心疼。
路瑤無奈的搖了搖頭,端著兩杯咖啡走到林亦可麵前,把其中一杯遞給她。
“謝謝。”林亦可接過咖啡,小口的喝著。
路瑤在她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端著咖啡,目光淡淡的散落在窗外。
“我知道薛濤出軌的時候,也是整夜整夜的坐在窗前,睡不著覺。連續一周,我幾乎沒怎麼合過眼。後來,我甚至出現了精神恍惚,分不清現實和夢。我以為,他的出軌,背叛,都隻是一場夢而已,我真的希望那隻是夢。夢醒了,他還是那個愛著我,護著我,依賴我的男人。”
路瑤的聲音有些沙啞,眼睛裡閃動著淚光。她唇角彎起一抹自嘲的苦笑,繼續說道:“直到我們辦理了離婚手續,我才認清了現實。開始新的生活。”
路瑤說完,低眸看向林亦可,語重心長的說道:“不過是一個男人,這個世上誰離開誰都一樣能活。感情最忌諱的就是不死不活。你想知道周麗娜和顧景霆之間究竟有沒有關係,直截了當的問顧景霆就是了。即便是死,也死的明明白白。”
林亦可聽完,點頭,有些吃力的擠出一抹笑。“等這邊的工作結束,我會問他的。”
路瑤杯子裡的咖啡見底,她從沙發上站起來,輕拍了拍林亦可肩膀,“去睡吧,明天還要開工。”
“嗯。”林亦可應了聲。
她回房後,勉強睡了兩個小時。第二天起床後,臉色憔悴,黑眼圈嚴重。鋪了一層厚厚的粉底,才勉強遮住難看的臉色。
拍攝取景地在柏林大教堂,林亦可代言的是某品牌珠寶,她穿著抹胸婚紗,長發盤起,脖子上帶著主打款的鑽石項鏈,手上是三克拉的鑽戒,站在教堂前麵,聽從攝影師的安排,擺出各種pose。
拍攝比較順利,林亦可雖然有些心事重重,但她還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儘量不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工作。
何況,柏林一月份的氣溫基本都在零下,她穿著抹胸裙,凍得渾身發抖,不早些結束拍攝,遭罪的也是她自己。
所以,拍攝全程,林亦可的狀態都比較在線。傍晚之前,拍攝全部結束。
收工之後,林亦可一個人站在教堂的噴泉前發呆,天氣有些冷,她在裙子外麵批了一件羊絨外套。
她雙臂環胸,低著頭看著噴泉的水嘩啦啦的落入池底,視線渙散的沒什麼焦距,似乎陷入了沉思。
而後,一雙男人的手臂突然從身後纏上來,一股猛力把她拖進了一具炙熱的胸膛裡。
林亦可吃了一驚,第一反應就是遇見柏林流氓了。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掄起群頭,衝著身後的男人打了過去。
她揮出的拳頭被男人溫熱的手掌包裹住,順勢把她扯進胸膛,結結實實的環抱住她。
“林亦可,下手這麼重,你想謀殺親夫啊。”顧景霆清冽的嗓音,帶著幾分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