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如出一轍的手法,若不是林亦可機靈,顧長海已經得逞了。
不得不說,實際上顧長海並沒有賭錯,隻要毀了林亦可,就等於間接毀了他。
這場賭局,顧長海隻是欠缺了一點運氣。所以才前功儘棄。
“隻有千年做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顧長海真是無孔不入,防不勝防。餐廳的服務生是被一個姓蘇的收買的,那個姓蘇的是納蘭瑩的一個遠房表哥。人已經被我控製起來了。你打算怎麼處理?”
“你看著辦吧。”顧景霆沒心思理會這些小魚小蝦。
阮祺點頭表示明白。他做事一向簡單粗暴,卸胳膊卸腿,然後遠遠的打發了。
顧景霆彎腰拿起茶幾上的煙盒和打火機,煙霧彌散間,冷聲的問道,“讓你接的人,接來了麼?”
“放心,最遲明天,妥妥的送到顧家。我讓秘書把你明天的行程空出來了,你和林亦可一起回去看熱鬨。”
“嗯。”顧景霆應了一聲,拿起茶幾上的藥,轉身上樓。
……
林亦可一覺一直昏睡到了晚上。
她醒來的時候,顧景霆正坐在床邊吸煙,屋子裡彌漫著嗆人的煙霧。
林亦可翻了個身,感覺渾身都像要散架了一樣,又酸又疼。嗓子乾的厲害,聲音都有些沙啞。
“顧景霆,我口渴。”她半闔著眼簾,喃喃的說。
顧景霆站起身,走到桌旁,倒了半杯溫水給她。
林亦可強撐著從床上坐起來,咕嚕咕嚕的喝了大半杯水後,意識總算是清醒了一些。
她漂亮的眉心緊蹙著,手握成拳,捶打了幾下額頭。慢慢的回憶起不久之前發生的事,腦子裡晃過的畫麵是碎裂的燈座和左燁倒在地上,滿臉的血。
“左燁呢?他沒事兒吧?”林亦可急切的詢問。她當時下手沒個輕重,萬一把人打死打殘,可就麻煩了。
顧景霆沒說話,拿起床頭櫃上的藥盒拆開,倒出裡麵的藥片遞給她。
林亦可知道是什麼藥,想也沒想直接丟進嘴裡,藥有點兒苦,她皺著眉心,又喝了半杯水。然後,繼續追問,“左燁到底有沒有事?顧景霆,你彆瞞著我。”
林亦可一臉的緊張,左燁不會是真死了吧,過失殺人要被判多少年啊?還有袁阿姨,一定會很傷心,會怪她吧!
“左燁在醫院,死不了。”顧景霆說,一雙眼眸深邃冷漠。
林亦可卻明顯鬆了口氣,隻要人沒死就好。
她覺得有些累,重新倒回床上。“顧景霆,我想再睡一會兒,你煮碗麵給我好不好?麵熟了再叫醒我。”
她半闔起眼簾,說道。
顧景霆沒說話,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的深凝著她。
林亦可沒有得到答複,下意識的睜開眼睛,不解的看著他。“怎麼了?”
顧景霆看著她,周身的氣場冷硬。
“亦可,你知道今天有多危險麼?”
“又沒出什麼事,乾嘛板著一張臉,怪嚇人的。”林亦可翻身嘀咕了句。
“難道等出了事再後悔?”顧景霆的嗓音冷到極點,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