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房的門口守著兩個黑衣保鏢,見到顧景霆,恭敬的點頭,“顧總,阮總和傅總都在裡麵。”
保鏢說完,很有眼力見的推開了廠房的門。
顧景霆淡落的點頭,邁著長腿走進廠房內。
廠房的內外如同兩個天地。廠房外觀破舊不堪,內部卻裝飾的煥然一新。
阮祺正懶洋洋的坐在老板椅上,單手拖著下顎,正在犯愁。
他見到顧景霆,深蹙的眉宇才舒展開,立即站起身,把位置讓給了顧景霆。
“你總算來了,抓來的這孫子真是死鴨子嘴硬,我和辰東各種法子都用了,就是不開口。”
顧景霆點了點頭,對此似乎並不意外。顧長海做事還算有頭腦,找的人自然不會輕易把他供出來。
“把人帶過來吧,我倒想看看他嘴有多硬。”顧景霆在老板椅上坐下,隨手摸出煙和打火機,漫不經心的點了一支煙,語氣也是深沉散漫的。
隨後,傅辰東把人拎了過來。
是一個四十出頭,身材偏瘦的男人,聽說姓錢,在圈子裡還真是小有名氣,經常爆出一些當紅明星的緋聞,賺取關注度。
顧長海收買這個姓錢的男人,想必也是花了大價錢的。
“景霆,你過來啦。”傅辰東和顧景霆打了聲招呼,隨手把姓錢的男人丟在顧景霆的腳下。
此時,男人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的,幾乎看不清本貌了。
顧景霆微斂著深眸,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淡淡的吐出一口煙霧。
“阮祺,給錢先生搬把椅子,錢先生是客,怎麼連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懂了。”
“好嘞,等著。”阮祺皮笑肉不笑的哼笑了一聲,隨手扯了把椅子,然後,很不客氣的把錢先生按在了椅子上。
“錢先生,坐。”
錢先生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喘著粗氣。狼狽不堪的說,“顧,顧四少,你們這樣,限製人身自由,故意傷害,是犯法的。”
顧景霆聽完,淡淡的一笑,長指輕彈了一下煙灰。“和我講法?嗯,也對,現在是法治社會麼。錢先生既然這麼懂法,應該知道編造和惡意散步謠言,買通記者製造混亂,擾亂公共治安,雇凶造成人身傷害,這些夠判多少年的?”
錢先生心知顧四少並不好糊弄,身體微微顫抖著,但還算沉得住氣。“顧四少如果有證據,可以起訴我。”
“起訴?你也配!”阮祺哼笑著插了一句。
顧景霆一個目光掃過來,他立即閉了嘴。
“錢先生說笑了,顧氏財團的律師忙著呢,的確沒時間理會這些小事。”顧景霆吸著煙,漫不經心的語氣,卻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錢先生大概還不太了解我,一般情況下,如果有人得罪我,我又拿他沒轍,就直接做掉。我顧景霆眼裡可不容沙子。”
“你,你們難道還敢殺人?”錢先生戰戰兢兢的問。
“殺人?我殺的人可多了。”顧景霆輕聲哼笑,慢悠悠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錢先生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