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姑娘並不是傅辰東交往的第一個女孩,當然也不是最後一個。傅辰東對女人,天生薄涼,很多和他交往過的女人,他甚至連名字都記不住了。
但這個女孩他一直記得。她死後的樣子,以及她父母悲傷欲絕的臉,好像刻在了他的腦子裡一樣。
很多次午夜夢回,他夢到那個女孩,一會兒對著他笑,一會兒又看著他哭。
傅辰東還夢到過她滿身是血的樣子,然後,就驚醒了。
“今天早上,我去看過萍萍,在她的墓碑前上了柱香,順便告訴她,害她的人已經死了,她也能瞑目了。”
阮祺聽完,一時無話,端起酒杯,和傅辰東碰了一下杯,然後仰頭一飲而儘。
阮祺心想:顧長海那個人渣,就這麼死了真是便宜他了。這種人就tmd應該下地獄。
顧景霆的神情仍是淡淡的,隻是墨眸深斂著,眸光沉冷。
“大東,逝者已矣。”
傅辰東點了點頭,伸手揉了揉眼睛,又說,“我前兩天剛去看過她的父母,他們身體看著還硬朗,收養了一個小姑娘,和萍萍年紀相仿,今年馬上就畢業了。我合計著,給她安排個合適的職位,先在公司實習。”
“應該的。你把那姑娘的資料發給我,我在公司總部給她安排個輕鬆的位置。就彆往你那塞了,娛樂圈魚龍混雜的,彆把小姑娘教壞了。”阮祺說道。
“小姑娘長得挺漂亮的,交給你我才不放心。”傅辰東說。
“小爺從不吃窩邊草。”阮祺一本正經的說。
“得了吧,隨時發情的公兔子。”傅辰東打趣道。
“滾!”阮祺伸腿踢了他一腳,傅辰東笑著躲開。
他們正在說笑,一道突兀的哭聲突然從對麵不遠的地方傳過來。
他們的對麵,同樣是一間半開放的包房,裡麵男男女女的坐了許多人,玩兒的正h。
寬大的黑色大理石桌麵上,一個穿著裹身短裙的女人被壓在上麵,哭的滿臉上淚。
“你放開我,我隻陪酒,不是出來賣的……”
壓在她身上的是一個胖男人,看起來倒是挺年輕的,最多不到三十歲,此時正一臉不耐煩的罵道,“裝什麼裝,穿成這個騷浪樣,不就是待價而沽。難道還怕小爺付不起錢!”
“章公子,我家瀟瀟的確隻陪客人喝酒吃飯,您有身份有地位,彆為難她一個小姑娘了。”李景站在章公子身旁,卑躬屈膝的陪著笑,卻被男人一把用力的推開。
李景跌在地上,頭撞在桌角,磕青了一大塊,卻不敢吭聲。這位章公子是軍區章司令員的獨生子,誰敢得罪啊。
“小姑娘?是真的黃花姑娘,還是假的,小爺得試試才知道。”章公子笑的一臉猥褻,一條沉腿壓在郭瀟瀟身上,手已經伸進了她的裙子裡。
“啊!你放開我!”郭瀟瀟尖聲驚叫,不停的掙紮,臉都嚇白了。
周圍的人卻沒有絲毫要幫忙的意思,反而起哄的笑。很顯然,這種事情在會所裡時而上演,眾人早已習以為常,並以此為樂。
這個年代,本就人情冷漠。何況,會所這種地方本就魚龍混雜,郭瀟瀟既然一腳踩進來,就應該懂得這裡的遊戲規則,這會兒叫的像個貞潔烈女似的,反而讓人覺得矯情。
“叫,用力的叫。你越叫,小爺就越興奮。不愧是當演員的,戲演的這麼真,挺有意思的。”章公子一手按著郭瀟瀟,另一隻手去解腰間的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