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可坐在沙發上,半眯著美眸,姿態有些慵懶。身後月光傾瀉,她整個人都籠罩在月光裡。
顧景霆站起身,邁開長腿走到她身旁,在她身邊的位置坐下,習慣性的從上衣裡摸出煙和打火機。
“帆帆睡覺呢,不許抽。”林亦可伸手奪過他手裡的煙,直接丟進了腳下的紙簍裡。動作行雲流水,那叫一個霸氣。
顧景霆淡淡的看了眼被丟進紙簍裡的煙盒,頗有幾分無奈的笑,笑容裡儘是縱容。
“帆帆睡了,你回去吧。”林亦可說。
“過河拆橋?”顧景霆揚了揚眉,噙笑看著她。
“慕容雨晴的孩子還在家裡呢,你不回去陪著?”林亦可的語氣酸溜溜的。
顧景霆聽完,伸出手臂,輕擁住她,順勢低頭在她微嘟的紅唇上輕啄了一口。“那個孩子已經送走了。”
“你聯係上慕容雨晴了?”林亦可問。
顧景霆淡然的搖頭,“聯係了警局,民警把孩子帶走了。他和我們非親非故,我沒有收留他的義務。替他找媽媽這種事是公安機關的責任。”
慕容雨晴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以為把濤濤丟在顧景霆家裡,他就必須被迫撫養孩子。但實際上,顧景霆根本就不接招。
“哦。”林亦可應了一聲,語氣裡夾雜著一絲無奈的歎息,“這次的事是解決了,下次不知道又會鬨出什麼幺蛾子。”
“處理慕容雨晴的事並不難,但不挖出她背後的人,遲早是個麻煩。”顧景霆摟著她,下巴輕抵著她的肩膀。
林亦可軟軟的靠在他懷裡,問道,“你知道她背後的人是誰了?”
“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顧子銘在搞鬼。”顧景霆回答,沒有任何的隱瞞。
“顧子銘?”林亦可略有幾分迷茫。她對顧子銘的印象,仍停留在衝動和簡單的層麵。
“按理說,濤濤和我有沒有血緣關係,一張親子鑒定足以證明,畢竟,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慕容雨晴不會蠢到硬把孩子賴在我身上。她如此篤定濤濤是我兒子,隻有一個解釋,就是她誤以為那晚和她發生關係的人是我。
在顧家的一畝三分地,能替我爬上慕容雨晴的床,這個人除了顧子銘,我想不到其他人。
還有,慕容雨晴手裡的那份親子鑒定,樣本是哪兒來的?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顧子銘給她的。顧子銘用自己的樣本,謊稱是我的,最後親子鑒定的結果是親子關係。
他既證實了濤濤是他兒子,又成功的嫁禍在我身上,的確是一舉兩得。
我倒是小看了他,這些年,本事見長,竟然不知不覺,把科技公司都掏空了。他們父子,對顧家產業的執著,真是不死不休。”
“你既然知道是顧子銘,還有什麼可顧慮的?”
“僅僅是知道沒用,如果他拒不承認,我拿他沒轍。現在,也隻能欲擒故縱,任由著慕容雨晴鬨一鬨。”
顧景霆無奈的搖了搖頭,長指輕托起她的下巴,“隻是委屈你了。亦可,等這件事結束,我們就回京吧。”
“回京就沒有人欺負我了?”林亦可微嘟起紅唇,問道。
“回京之後,我任由你欺負。”顧景霆深邃的眼眸中,含著溫暖的笑意,低啞的嗓音近乎曖昧。
“顧景霆,你少甜言蜜語的哄我。”林亦可的手抵在他胸膛上,臉頰微微泛紅,“時間不早了,你怎麼還賴著不走。”
“我沒打算回去,今晚留下陪你。”顧景霆輕笑著說,然後,從沙發上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