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灝!”唐雅麗明顯有些急了,不顧唐老夫人遞來的眼色,怒衝衝的說道:“唐公子家大業大,難道還差這點小錢麼!”
“我有錢是我的事,與你無關。按照你的意思,銀行裡的錢最多,你怎麼不去拿?因為你知道,那些錢不能拿。可你卻肆無忌憚,伸手拿屬於我的東西,你是不是覺得我唐灝好欺負?既然如此,我也應該讓你知道,我的錢是燙手的。”
隻有燙疼了,以後才不敢亂伸手。
他說完,電話兩邊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顧景霆一向惜字如金,更不會和不相乾的人浪費口舌。他難得說這麼多話,隻能證明,他真的動怒了。
唐老夫人重重的歎息一聲,隨後,切斷了通話。
此時,唐雅麗連哭都忘了,含著淚,傻了一樣看著唐老夫人。
唐老夫人一臉疲憊的靠在沙發裡,頭疼的厲害。
自從唐雅麗母女回國後,她就沒有一天消停的日子,也許,真不該讓她們回來。
“你先回去吧,把那件剪壞的大衣留下,我讓人重新買一件一模一樣的,你拿去還給小可,道個歉,她是晚輩,應該不會和你計較。”
唐老夫人日此說道,唐雅麗大概也看清了形勢,老老實實的點頭,沒敢反駁。隻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佩蒂?”
“先讓她在看守所呆著吧,受點教訓也好,免得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唐老夫人氣惱道。
“那佩蒂會不會真的坐牢?”唐雅麗擔憂的問,她現在對唐灝這個侄子是側頭側尾的恐懼。
唐老夫人搖了搖頭,“阿灝做事有分寸,不會不顧唐家的臉麵。”
唐老夫人蒼老的臉上滿滿的都是疲憊和無奈,衝著唐雅麗擺了擺手,示意她離開,希望眼不見心不煩。
……
另一麵。
顧景霆掛斷電話,抬眼看向麵前的阮祺,淡聲說了句:“繼續。”
“那個女學生的哥嫂已經找去部隊,還帶著家裡的七大姑八大姨,浩浩蕩蕩,都快趕上一個加強連了。我特意趕過去看熱鬨,那場麵真是聲勢浩大,尤為壯觀。整個辦公樓都快被掀翻了。”
阮祺的語氣和語調,明顯帶著幸災樂禍的成分,翹著的二郎腿都搖的格外歡騰。
“唐濤暫時被免職了。他人還在外地,估計回來之後就要忙著擦屁股了。”
“唐濤被外派了?”顧景霆皺眉,警覺的問道。
阮祺搖頭,表示並不十分清楚。
“去查。”顧景霆說,一雙墨眸深斂著,似有所思,又讓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麼。
阮祺點頭,表示明白。
他彙報完,低頭看了眼腕表,時間剛好,該去接老婆下班了。
阮祺懶懶散散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晃晃悠悠的向書房門口走去,一開門,恰好看到站在門外的林亦可。
門外的林亦可,一頭烏黑的長發隨意的披散著,略帶慵懶的模樣,漂亮的眼眸還有些惺忪,微微的眯著,顯然是剛剛睡醒。
臥室就在書房的隔壁,所以,此時,她隻穿著一條白色的睡裙,裙子有點兒短,堪堪遮住膝蓋,露出一雙筆直修長的美腿,赤腳踩在柔軟的厚地毯上,紅色的地毯襯托著白玉一般瑩潤的腳,那畫麵讓人忍不住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