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雅麗從監獄回來後,也和唐老夫人以及唐戰峰哭訴過。但顯然無濟於事。
如果唐雅麗是聰明人,就會想明白,佩蒂在監獄中挨打是顧景霆給她的警告。可她顯然是蠢人,不僅沒明白,還越發的怨恨顧景霆和林亦可,變本加厲的作起來。
而此時,顧景霆的話,幾乎是明著告訴她,佩蒂的事就是他做的。
唐雅麗氣的臉色鐵青,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扯著嗓子喊道:“媽,您睜大眼睛好好的看看,您的好孫子,真是心狠手辣,佩蒂已經被他害的進了監獄,他還不肯放過她。我可憐的女兒,在監獄裡被那些人毆打,瘦的隻剩下一層皮……媽,您要給我和佩蒂做主啊。”
她的哭喊聲震耳欲聾,顧景兮忍不住皺眉冷笑,“你少多管閒事,佩蒂也少替你受過了。”
“顧景兮,你這話什麼意思!”唐雅麗瞪著眼睛,不依不饒。
“嫌我多管閒事,我還不是為了唐家好。林亦可的事情在圈子裡傳得沸沸揚揚的,說多難聽的都有。媽都被氣病了。
林亦可如果是個懂事的,早就該把孩子打掉了。她竟然挺著個肚子,沒事兒人一樣,這臉皮也真夠厚的。咱們唐家,壓根就不該娶這種戲子當兒媳婦。
娛樂圈那麼混亂,我可不信林亦可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隨便上網查查,她和那些男明星的花邊新聞要多少有多少,又是影帝又是小天王。和她一起拍過戲的,都要傳一陣,彆說都是冤枉她的,怎麼不冤枉彆人,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換了彆人,這綠帽子摘都來不及呢,咱們唐家的大少爺可真有容人之量,綠帽子帶上都不願意摘了。等林亦可肚子裡的野種生出來,咱們唐家就等著貽笑大方……”
唐雅麗話沒說完,就聽到砰地一聲,顧景霆突然把手中握著的茶盞摔在了桌麵上。
精致的陶瓷茶盞在掌心中碎裂,鋒利的瓷片割開皮肉,鮮血混合著茶水流淌在桌麵上,很是刺眼。
“阿灝。”顧景兮驚叫了一聲。
顧景霆臉上的神色未變,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好像傷的根本不是他一樣。
他漫不經心的從一旁的紙巾盒中抽出幾片紙巾,擦了擦掌心裡的血,然後,隨手把染了血的紙巾丟到一旁。
唐老夫人見顧景霆傷了手,驚慌失措的喊了傭人拿藥箱,鬨得一陣的人仰馬翻。
反倒是顧景霆,仍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隻是目光冰冷而犀利的盯著唐雅麗,冷聲質問,“你說誰是野種?再說一次試試。”
唐雅麗就是一隻紙老虎,此時,顯然是被顧景霆的氣勢嚇住了,顫抖著嘴唇不敢說話。
顧景霆斂眸看了眼手掌間劃出的傷口,一雙深眸顏色駭人,語氣卻漫不經心,“說到野種,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姑姑,你肚子裡的野種,處理乾淨了麼?”
顧景霆此言一出,屋內其餘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唐雅麗的身上。
唐雅麗嚇得臉色慘白,身體都控製不住的不停的顫抖著,“唐灝,你,你胡說八道什麼!i你彆紅口白牙的汙蔑我!”
唐雅麗雖然這麼說,但一雙眼睛卻滴溜溜的亂轉,明顯是心虛的樣子。
唐老夫人見狀,便知道顧景霆說的是事實,頓時一口氣堵在心口,差點兒沒厥過去。
“雅麗,你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