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受傷了?”傅辰東問,眉宇都蹙在了一起。
“我哪兒知道怎麼受傷的,估計是急著來看你,不小心扭傷的吧。難怪哭的那麼傷心,千裡迢迢的趕回來,你病房裡站著彆的女人,換成是我,我也哭。”
“你說什麼?”傅辰東臉上的表情都變了,掙紮著要下床,被阮祺強行的按了回去。
“精蟲上腦了啊,這麼衝動!肋骨剛接上,少折騰點兒吧。”阮祺說完,隨手點了根煙,慢悠悠的吸著,“她是你公司的簽約藝人,又跑不了。誤會就誤會唄,先把傷養好了,出了院再去解釋。女人在床上最好哄了。”
阮祺最後一句壓低了聲音,語氣裡夾雜著曖昧的低笑。
傅辰東躺倒在床上,肋骨生疼,也不知道是因為心痛影響到傷口,還是傷口太疼牽扯了心臟。總之,胸腔內五臟六腑都跟著痛的厲害。
阮祺的聲音,嗡嗡嗡的在她耳邊一直不停的響,吵得他頭痛欲裂。“阮祺,你現在廢話怎麼那麼多了。廢話說完了趕緊滾蛋,給我找個靠譜的護工就行。”
“找個漂亮的女護工?”阮祺挑了挑眉。
“男女不限,廢話彆像你這麼多。”傅辰東不冷不熱的丟給他一句,隻是覺得他吵得很。
阮祺聳了聳肩,“行了,知道了,你們好好養著吧。趁著癱在床上的時候,好好的想想你和江甜伊的事兒,我看這妞不錯,出身好,家教好,漂亮,看著也乖,配你挺合適……”
傅辰東沒等阮祺把話說完,直接把被子扯過頭頂。
病房內再次恢複沉寂。
傅辰東緩緩的拉下臉上的被子,有些吃力的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撥通了助理的號碼。“查一下江甜伊在哪兒?”
“哦,傅總,我剛在醫院的門口看到江小姐了,來接她的是江家的司機,她現在應該回家去了。”助理回道。
傅辰東聽完,有短暫的沉默,然後,結束了通話。
再然後,病房的門被人從外敲響,一個穿著護工服的男護工走進來,遞了名片,“傅先生,你好,是阮先生讓我來照顧你的。”
“嗯。”傅辰東應了一聲,淡漠的丟給他一句,“我困了,你自便吧,晚飯前叫我。”
他說完,吃力的動了下身體,然後,合起眼簾。
……
另一麵,阮祺離開醫院,直接開車回了部隊。
顧景霆馬上要走馬上任了,最近忙的事情比較多,外麵還飄著一個唐濤,更讓人頭疼。
阮祺拎著文件,晃蕩著走進顧景霆的辦公室。
顧景霆正坐在大班桌後,麵前堆著一疊又一疊的文件。他似乎總有忙不完的工作。
“大東怎麼樣了?”顧景霆頭也沒抬的問。
“腿骨折了,還斷了三根肋骨。那貨命硬,死不了。”阮祺說完,把車禍的調查報告丟在了顧景霆的桌麵上,“疑點眾多,但沒有直接的證據指向唐濤。他這次,還真是藏得夠深的。”
“在水底藏得再深,遲早還是會浮出水麵。”顧景霆冷漠的說了句,合起文件夾,伸出兩根修長的指尖,捏了捏發酸的鼻梁。
“我讓你盯著唐家,那邊有動靜麼?”顧景霆又問。
阮祺聳肩,搖頭,“沒有。楊珊帶著孩子回娘家了,唐二太太氣急攻心入院,家裡隻有你二叔一個人,沒發現什麼異常。那邊還有警方的人在蹲守,唐濤應該不會傻到回家自投羅網吧。”
顧景霆沒說話,隻是冷眯著眼眸,若有所思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