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好吃的,都給我吃嗎?
淩音點了點頭。
——嗯,這些都是你的了。不過你要記住,一天最多隻能吃一根,不能多吃,知道了嗎?
巨鳥又咕咕了兩聲。
——我知道啦!
囑咐完巨鳥,淩音提了提肩上的竹筒,開始了她去往水源地的行程……
走了有一會兒,兩隻白絨絨的銀喉長尾山雀遠遠飛了過來,飛到淩音的頭頂上方,親昵的不住盤旋著。
淩音抬起眼睫,對兩隻胖鳥揚了揚手臂。
兩隻沉甸甸的胖鳥便順次落到了淩音的手臂上。
——那隻要吃我們的大家夥,它走了嗎?
——它好可怕呀,差一點,就差一點點,我們就被它吃了。
——哎呀,好想回窩裡睡覺,我窩裡還有果子沒吃完呢,不知道有沒有被哪個壞家夥偷走。
——是呢,外麵都睡不香,好想回去呀!
兩隻胖鳥嘰嘰喳喳的牢騷著。
作為它們忠實的聽眾,淩音對它們隻能深表歉意,畢竟巨鳥是跟著她才來的大榕樹。
要說兩隻胖鳥也是倒黴,巨鳥剛在大榕樹前落腳那天就盯上了它倆。要不是淩音發現得早,要不是巨鳥傷著,要不是兩隻胖鳥還算機靈,它倆早成了巨鳥的腹中餐了。
不過這事兒吧,責任也不全在巨鳥,它本身就是雜食不是嗎?主要兩隻胖鳥長得也確實看著就很肥美的模樣,引人垂涎啊!更何況還是兩隻胖鳥先去招的巨鳥,說是打招呼便飛到人巨鳥嘴邊上去了。這都快到嘴的肥肉,巨鳥豈有不吃的道理。
反正最後雖然是虛驚一場,兩隻驚魂未定的胖鳥短時間內是不敢回大榕樹了。
——那隻要吃你們的大家夥還在,大概還要等上一段日子它才會走。你們倆今天還是幫我望風,好嗎?望風是什麼意思,你們還記得嗎?
兩隻胖鳥撲撲翅膀,飛離淩音的手臂,飛到半空中,在淩音身邊又環繞了一圈。
——望風、望風,我們都記得啦,如果有危險的大東西要跑過來,我們就通知你,對不對啊?
——嗯,沒錯!那你們去吧。
淩音目送兩隻胖鳥飛向高空。
視線突然被炫目的日光一晃,胸口一記重錘落下,呼吸猛地一滯,淩音腳下一軟,摔跪在地。
“唔。”淩音痛苦呻/吟。
捂著劇痛的胸口,淩音冷汗涔涔的臉上不禁露出一抹苦笑。
果然,這場莫名爆發的凶險病症不可能輕飄飄的便不藥自愈。
之前的種種康複狀態,大概就是所謂的回光返照吧!
淩音用力錘了兩下自己的胸口,試圖以痛止痛。
沒想到這樣的笨辦法,竟然還真有幾分效果。
至少淩音因此有力氣站起來了。
拖著虛軟的步子,淩音用手裡的折疊短刀從旁邊的一棵大樹上砍了一根粗樹枝下來做拐。
有了粗樹枝做的拐杖作支撐,淩音繼續緩緩前行。
淩音現在所處的位置距離大榕樹已經很遠了,再有沒多遠水源地就該到了。
抿了抿異常乾澀的嘴唇,淩音的眼神是堅定的。
卻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鳥鳴聲傳入淩音嗡嗡聲成片的耳內。
勉勵凝神細聽。
——我們看到你的同類啦,有好幾隻。
——它們好像在打架。
——它們往這邊過來了!
聽到這些信息的淩音,幾乎是本能的看到旁邊一叢茂密的灌木,便矮身貓了進去。
意識已經開始恍惚的淩音,沒有忘記衝兩隻胖鳥揮了揮手,讓它們也避著點人。
當是時,隻聽一陣淩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淩音閉了閉眼再睜開,透過灌木叢繁冗的枝葉,她變得稍微清晰一些的視野中闖入一男一女兩個人。
兩人的樣貌,以淩音現在的狀態無法看清,不過可以確定兩人具是通身浴血,顯然剛剛結束一場惡戰,不,不對,從兩人邊跑邊往後看的狀態來看,或許這場惡戰並沒有結束,它尚還在進行當中……
濃鬱的血腥氣侵入淩音發癢的鼻腔,淩音立刻抬手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也就是淩音憋住一個噴嚏的間隙,當她再抬起眼睫,她棕色的瞳仁猛地一縮。
原來追在一男一女身後的人也出現在了淩音的視野中。
淩音微微晃頭,覺得自己也許真的不夠清醒,乃至出現了幻覺。
隻見這個突兀的追擊者,在淩音模糊的視野中半身浴火,黑紅色的火焰在他長有同樣黑紅色骨刺也可能是甲殼的肩臂上烈烈燃燒著……
淩音甚至都無法確定他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男主他終於出來了。
通知一下,這篇文不出意外元旦入v,理論上不斷更,但是元旦能更多少不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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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地凍,我們這邊下雪了,大家注意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