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越看越納悶,摸著下巴思索著說道:
“這金龍倒是好理解,但那人影是什麼?
留下壁畫的人重視金龍,也同樣重視那道人影,什麼人能跟傳說中的金龍相提並論?”
“你們看,這裡還有一行字!”
馬玲兒的聲音從西麵傳來,胖子和炎麒麟趕緊走了,過來很快便看到壁畫上寫有一行歪歪扭扭,甚至可以說是有些難看的字。
從自己來看,感覺留下這行字的人文化水平並不高,甚至這字可能都是剛學會不久的。
不過其中表達的內容,卻頗有幾分高度。
“不知魂已斷,空有夢相隨!除卻天邊月,沒人知……”
“這還真是驚訝他媽給驚訝開門,讓人驚訝到家了。”
胖子滿頭黑線的看著這行詩句,吐槽了一句。
但這份吐槽卻是引來了一旁馬玲兒的好奇:
“你看得懂?”
胖子大手一揮,滿不在乎的說道:
“我最討厭看這種酸詩,什麼魂斷夢隨,說的啥意思這是?”
馬玲兒文言頓時點了點頭,這才是他印象中胖子該有的反應。
“這是《女冠子二首其一》裡的話,是一首情詩,而且是愛而不得的那種。”
聞聽馬玲兒所言,胖子頓時有些詫異的瞪大了眼睛:
“啥意思?難不成這貨還是個情種?”
炎麒麟看了看這行詩,又看了看遠處壁畫上的那個人影,隨後將其聯係到一起,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這詩中表達的相思之情,說的該不會是那個人吧?”
胖子的視線在詩與畫之間不斷挪動,片刻之後方才眼前一亮:
“臥槽,該不會是那個人愛上了那條金龍吧?”
炎麒麟和馬玲兒紛紛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了胖子一眼,仿佛在說沒文化真可怕。
“大哥我就納了悶兒了,你是怎麼做出這種喪失倫理的推斷的?
金龍和那個人明顯不是你該關注的重點啊,應該是那正在朝龍門靠近的黑影,那才是伱該關注的。
如果真如你所說是一個人愛上了一條龍,那個黑影又是啥備胎嗎?”
馬玲兒沒好氣的看向胖子說道,但胖子卻是很快點了點頭:
“也有可能啊,備胎這種生物那不是自古至今都有的嗎?”
馬玲兒顯然喪失了和胖子繼續談論下去的想法,它的視線很快便落在了大殿儘頭的那扇石門上:
“那裡還有一扇石門,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炎麒麟點了點頭,幾人很快便朝著那扇石門走去,胖子一頭霧水的跟在後麵,直到這個時候還忍不住暗自嘀咕:
“這地兒真讓人一個頭兩個大,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就在胖子說話間,閆麒麟已經推開了眼前的石門。
也就在此時,胖子突然間愣住了,緊接著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四周:
“各位,我好像突然間感應到河神了,那貨好像也在這兒!”
聞聽此言,馬玲兒和閆麒麟凝重的對視了一眼,隨後一步踏入了這石門後的房間。
這間屋子的風格和先前都完全不同,沒有金碧輝煌的即視感,反而給人一種很溫馨的錯覺。
整間屋子是古色古香的木質調,上好檀木所雕刻的桌椅,細致的刻著不同的花紋,處處流轉著所屬於女兒家的細膩溫暖。
分明是個山洞,但還特地安置了竹窗,窗外是一片花海。
但是當胖子想要試著打開櫥窗的時候,才發現這完全是個假的,外麵的花海自然也不可能是真的了。
正前方放著一張花梨木的桌子,上麵擺放著幾張宣紙,案台上還擱著幾隻毛筆。
宣紙上是幾株含苞待放的菊花,畫的很是粗糙,但似乎想要刻意營造出一種多愁善感的狀態。
除此之外,櫥窗上還掛著紫色薄紗,牆上還有幾張畫卷。
畫中畫的是一個美妙絕倫的女子,身著一身淡粉色的秀袍,薄紗遮麵給人一種神秘感。
這女子的腰肢纖細,身段婀娜,一雙眼睛的魅態十足,畫的栩栩如生。
這間屋子裡不再是那種紙醉金迷的仙宴風格,反而更像一種溫馨的女子閨房。
另一邊的牆上,掛著字畫,從上麵歪歪扭扭的字跡就能看得出來,和壁畫上留下詩句的應該是同一個人。
“相恨不知潮有信,相思始覺海非深。”
“明月樓高休獨倚,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胖子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
“他娘的這個邪祟還挺奇葩,純純一個大情種嘛。
不過這字兒寫的也太醜了,拿腳寫也不至於寫成這樣吧?”
花梨木的桌子上還散落著幾個紙團,馬玲兒走上前卻好奇的打開,卻發現這居然是幾張練字用的廢紙。
結合先前所發現的一切,馬玲兒吸引力的猜測道:
“看起來有人生活在這裡,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邪祟了。
但這邪祟好像愛慕這個女子,所以一直在練字,想要書寫出這份相思之情。
也可能是這女子比較喜歡書香氣,所以這邪祟在儘力模仿。
隻不過從筆記來看這些稅應該沒什麼耐心,更不可能耐著性子把字練好,這才有了不倫不類的字畫。”
聞聽此言,胖子指了,指著栩栩如生的女子畫像:
“那這幅畫顯然不可能是同一個人畫的,應該是出自另一個人之手。
而且我總覺得這幅畫上有一種熟悉的氣息……”
“誰?”
就在胖子話音落下之際,炎麒麟突然用銳利的眼神看向了一個方向。
一道黑影瞬間消失不見,炎麒麟反手抽出隕鐵劍,當即便追了上去。
胖子和馬玲兒見此也快步追去,封雲拽了一把孔傑,帶著孔傑跟了上去。
又是一扇石門,不過這石門已經被推開了一道縫隙,顯然剛才那怪異的黑影就是從這兒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