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豆在旁邊給他打下手。
新鮮的羊腿肉剁碎,葷油熬出來,薄餅在鐵板上烙到半熟,灑上大把羊肉、大把蔥花,再加調味料,還沒出鍋就已經香得眾人直吞口水。
第二張烙好,被外賣小隊搶走了。
第三張給了滿庭芳的行首們,不,現在不能這樣叫了,她們已經正式成為了火鍋店的員工。
然後是於三娘帶著的那些小娘子們。
有人吃不慣羊肉味,司南便用煮熟的芋頭絲和蘿卜絲代替,灑上切碎的魚丸,彆有一番風味。
接連烙了十幾張,司南都沒顧上吃。
太香了,供不應求。
就連向來體麵的娘子們都沒忍住,吃了一塊又一塊。
最後,還是唐玄以一己之力擋住那群餓狼,截下一張,用筷子夾著喂到司南嘴邊。
小夥子們嗷嗷叫著起哄。
司南根本沒有半點害羞的樣子,反倒來勁了,撕下一塊,用嘴咬著送到唐玄跟前。
唐玄笑笑,不僅吃了,還有意無意地碰了碰他的嘴。
小夥子們瘋了。
小娘子們羞紅了臉。
夫夫兩個以旁人所不能及的厚臉皮,贏了。
司南搞的“派對”形式非常自由,不擺桌椅,沒有規矩,每人一個盤子想吃什麼夾什麼。一幫年輕人邊吃邊喝,放鬆又熱鬨。
唐玄原本不吃魚,司南喂他,他就吃了,還吃了不少。
唐玄吃魚之後會有一種神奇的反應,就像喝多了酒似的,醉醺醺,異常黏人。
司南沒辦法烙餅了,整個人都被唐玄困在懷裡,不許彆人碰一下。
誰要是不小心碰到,他會立即做出一副很凶的模樣,還要拿帕子擦一擦,抹乾淨,然後捏著司南的下巴討個親親。
親完還要宣布:
“不給看。”
“不許搶。”
“是我的。”
司南笑得直不起腰。
他也跟著司南笑。
不是平日裡淡淡的、矜貴的笑,而是像剛娶上媳婦的毛頭小子那樣咧開嘴,露出憨憨的、滿足的笑。
史無前例!
眾人心目中宛如戰神的燕郡王走下了神壇!
一眾年輕人膽子漸漸大了起來,不怕死地逗他。這個扯一下司南的袖子,那個拍拍他的肩。
唐玄繃著臉,瞪瞪這個,瞪瞪那個。
“再碰,剁手。”
“再看,挖眼珠。”
還有一個大招,“拿箭射你。”
高冷人設一秒崩塌。
司南萌出一臉血,舍不得給彆人看了,“咱們回家,好不好?”
崩掉的燕郡王乖乖點頭,“回家。”
走路的時候也不肯放開司南,攔腰抱起來,晃晃悠悠往後挪。
大夥生怕他把司南摔了,在旁邊護著。
唐玄以為他們是來搶人的,一邊瞪一邊快步騎到馬上,用大氅把人嚴嚴實實裹住。
司南窩在他懷裡,笑岔了氣。
幸虧黑曜靠譜,把倆人安全送到家。
到了家還不消停。
唐玄直勾勾看著司南,“要洗澡。”
司南笑,“彆急,洗澡水還沒燒好。”
唐玄眯眼看著他,露出一個罕見的、曖昧又充滿**的笑,“洗著洗著,就熱了。”
說完就抓住司南的衣領……扒光了。
扒完還欣賞了一下自己的傑作。
嗯,白生生,嫩乎乎,十分滿意。
然後就夾到胳膊底下……扛走了。
司南好歹是個將近一米八的小爺們,卻像隻小毛獸似的被他夾著,輕輕鬆鬆拎走了。
差點凍死!
他身上光溜溜!
除了冷,還丟臉。
好在,從西屋到浴間隻有幾步路,眨眼的工夫就到了。
浴間被唐玄改造過,有一個像大鍋似的浴池,底下填上柴禾,不僅能把池水燒熱,還通著地龍,整間屋子都暖騰騰的。
唐玄把司南放進水裡,頗為熟練地在他脖子上套了個防溺水的小圈圈。
圈圈是粉紅色的,綴著蕾絲邊,原本是為妞妞準備的,唐玄卻套在了他脖子上!
司南一把扯開。
粉紅色,不能忍!
“戴著。”唐玄執著給他套回去。
司南再扯,“要戴你戴,老子會遊泳。”
“乖。”唐玄親親臉,拍拍頭,像是哄孩子。
“你才乖!”司南惡劣地笑了一下,轉而套到他脖子上。
唐玄寵溺地歎了口氣,就那麼大大方方地戴著,麵對司南,站直身體,修長的手指放在衣結上,緩緩解開。
解了一層又一層,不緊不慢,不慌不忙,就像一場精彩絕倫的大秀。
司南看直了眼。
小南南也直了。
唐玄脫完了,隻留下那個粉紅色的圈圈,騷氣十足地套在脖子上,蕾絲邊在蒸騰的熱氣中顫顫悠悠,晃得人心癢癢。
司南笑罵:“唐球球,你大爺的。”
你可真知道怎麼勾引你男人!
“說粗話,要罰。”唐玄俯身,親下來。
語氣溫柔至極,動作霸道至極。
明明看上去不壯,每絲肌肉仿佛都蓄滿了力量,上來就牢牢困住司南的小胳膊小腿,直奔主題,連個客套都沒有!
池中濺起巨大的水花。
司南險些一口氣沒喘上來。
這個男人,瘋起來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