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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林瑤剛到了酒樓就看到有幾個陌生的男子,高掌櫃的正高興的跟他們說話,見林瑤過來,就領著人過來給林瑤行禮,“夫人,這兩位是翡翠樓的,這兩位是史錦記的,暫時幫我們切肉。”
“見過林夫人。”
林瑤頗為吃驚,翡翠樓和史錦記都是京城有名的老字號,甚至這個翡翠樓,據說前朝的時候就有了,和向家菜一般都是有傳承的…… 林瑤想起向家菜就突然明白了,這是師父叫來的?
幾個人給林瑤行了禮,又要去給向東至問安,其中有個男子說道,“我師父一定要讓我來給老爺子問安,說他這幾日有些忙,得了空就親自過來拜訪您。”
向東至卻很不耐煩,對著幾個人擺了擺手道,“彆給你們師父丟臉,好好切肉。”
那幾個人恭恭敬敬的,居然沒有一點脾氣,馬上就附和道,“老爺子說的是。”
林瑤去看幾個人切肉,那動作,行雲流水的…… 比起之前幾個廚子還要好,一旁高掌櫃在林瑤耳邊悄聲說道,“這幾個都是大師傅下麵的徒弟,還有那個中等個,麵皮比較白淨的,他是翡翠樓的八少爺曲宇馳。”
林瑤,“……”
被挖走的大部分都是後廚的人,前麵的小二也有幾個,但是這夥計要比廚子好找多了,倒也沒有影響。
錢博東昨天睡在了外室屋裡,那外室已經是半個月沒有見到他,使出渾身的手段來伺候錢博東,還吃了一粒壯陽的逍遙丸,荒唐了許久,到了淩晨才睡去,這一覺就到了下午,他慢悠悠的起床,隨後去了錢記火鍋。
按照他的想法,昨天抽走了全部的廚子,一時找不到廚子,肯定會亂的,加上他們這邊開業酬賓,自然能把客人都拉過來。
可是到了門口卻發現,冷冷清清的,而大堂裡隻有幾個人在吃飯。
掌櫃的小跑過來,說道,“東家,對麵好像推出了叫什錦白湯的新鍋底,一下子就把那些客人都給吸引過去了。”
“什麼?”
錢博東顯然覺得不敢置信,道,“一個晚上就做出了新鍋底?”說著就急急的跑到了對麵的酒樓裡。
那迎客的小二見到錢博東,心中也是來氣,道,“哎呦,您又來我們酒樓挖人了?”
錢博東隻當沒有聽到,道,“怎麼,不讓進呀?這就是你們待客之道?”來了就是客,沒有趕走的道理,那小二隻好把人迎了進來。
“我就要那個…… 就是你們最新的鍋底!”
不過一會兒就人上了鍋底,錢博東想著,鍋底好上,這羊肉肯定就很慢,畢竟他把人都挖過來了,結果那羊肉跟著其他菜一同被小二端了過來,他瞧了一眼,到底是行家,這一眼就知道,這肉切的隻比之前的好。
這麼快就找到人了?
錢博東氣的咬牙,想著還是先試菜,他把羊肉還是其他菜一股腦的丟了下去,又按照新吃法,用小碗盛在一起,加了他最愛吃的蒜末,蔥絲,麻醬,還有一大勺辣油。
第一口吃下就覺得那湯底醇厚鮮香,想著不就是湯好?他也不是做不成來,等連續吃了幾口,愛吃的食物和這湯汁的奇異的融合在一起,加上麻辣的味道,就覺得停不下來了,等著喝完湯水,出了一身的熱汗,隻覺得舒爽的不行。
錢博東卻沒有享受這種想用美食之後的快樂,心裡漸漸下沉,直墜深淵,他馬上就知道,這湯汁他們做不出來了。
這湯汁並不是表麵看著這般簡單,也不知道加了什麼東西,居然一點都不膩,而且越吃越是上癮。
至於想要偷走配方,那幾乎是不可能的,經過這一次的挖人,這林瑤隻會把這鍋底的做法藏的很深。
其實錢博東是有備而來的,不然也可能在一夜之間就把店鋪開到林瑤對麵來,光是盤鋪子,準備鍋子,還有背地裡挖人,就是不少時間,但是他突然發現,自己忙了那麼久,又舍下大錢挖人,誰知道不過就是一個新增加的鍋底,一下子就讓他一敗塗地。
這是向東至的手筆?錢博東很快就搖搖搖頭,他吃過向家菜,不是這個風格,而且這種創新的吃法隻能新人,比如那個林瑤……這個林瑤可真是不簡單,也怪不得向東至那個老東西會為了她破例。
錢博東渾渾噩噩的走出來,甚至忘了付錢。
“錢老板,你還沒付錢呢,怎麼要吃霸王餐呀?”
錢博東氣的不行,想要掏錢卻發現因為出來太急,連錢袋都沒拿,一時許多人來看,他窘迫的不行,朝著隨從喊道,“還不快回去拿錢?”
“算了,就當喂狗了。”向東至聽說錢博東來了,特意過來,見他這般冷哼著說道。
錢博東這個氣,忍不住罵道,“老東西,你罵誰是狗?”
向東至可不是好脾氣,上前就甩了錢博東一個耳光,罵道,“你算什麼東西?你爹見到我還要畢恭畢敬的喊一聲向叔叔,你倒是在這裡耍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