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中林瑤這才精神了一些,他也該是回去了,但是因為不放心林瑤,硬是留下來陪著她吃完了晚膳。
晚上,兩個人順著山路散步,趙恒擔心的說道,“還是喊了郎中來瞧瞧吧。”
林瑤卻覺得不是什麼大問題,這會兒已經恢複了精神頭,道,“大概是春困,沒必要這般大張旗鼓。”又道,“再說過幾天,蔡郎中就要來複診,到時候給他看就是。”
趙恒見林瑤終於恢複了神色,還當自己太過貪歡導致,忍不住說道,“你總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還是要好好補一補才是。”
林瑤連連點頭,表示自己會好好注意身體,這才讓趙恒鬆了一口氣,等著把林瑤送回彆院,就坐著馬車回去了。
林瑤看著趙恒離去,站在門口,一時居然覺得說不出的失落,往常他走的時候,她雖然不舍,但是也不至於如今天這般,想著真的是不舒服了?隨即很快就搖了搖頭,現在還有許多事情等著她,可是沒空這般胡思亂想。
在有二個月,父母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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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四月進入五月份份天氣就漸漸的暖和了起來,隻是不知道是何緣故,連幾日下著春雨,又下了一場大的冰雹,把許多人的茅屋都砸出窟窿來,還有田地裡的剛生出來的苗子也都給砸死了。
整個齊洲都受了巨災,死傷的百姓更是無數。
皇帝原本準備忙開春就出去遊玩,但是因為這件事,不得不又在宮裡忙活了一陣。
“母後還在鬨脾氣?”皇帝趙恒一邊往太後住的壽陽宮而去,一邊問著服伺他的李莧,見他點頭,忍不住皺眉,道,“那五台山在齊洲,而那邊遭了災,朕又如何能同意母後現在去那邊禮佛?”
皇帝進了門,就看到太後冷著臉坐在太師椅上,見他過來頭也不抬的說道,“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兒子,不過想出個門而已,就這還要攔著。”
“母後,不是跟您說過了,齊洲那邊不太平。”趙恒皺眉,忍不住說道。
太後卻道,“你道那邊為什麼遭災?”太後說這裡,痛心的撫著胸口,說道,“都說你是無德之君,所以百姓在遭災。”
“胡說,母後也你也信這種無稽之談?”
太後顯得非常痛心難過,指著趙恒說道,“我也不信,可是旁人會怎麼想?他們說因為你無德,並非真正的天龍天子,這才沒有皇子。”
皇帝氣的拍了下桌子,那聲音很大,卻並沒有嚇到太後,她繼續說道,“陛下,即使你身為九五之尊,為天下之主,這世上也有你要避不開的責任,這就是為子嗣開枝散葉!”
兩個人大吵了一架不歡而散,但是等著從壽陽宮出來,皇帝卻突然冷靜了下來,事關皇家血脈,子嗣延續,繼承大統的事情,自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旁人沒有兒子就是沒有,他沒有兒子卻是事關江山社稷的大事。
皇帝臉色暗沉,站在外麵吹了許久的冷風,終於對著李莧說道,“去文淵閣。”文淵閣是內閣大臣們議事的地方,皇帝去這邊自然是要商討國事。
到了文淵閣,因著到了晚上,隻有白大人在當值,皇帝喊了他過來,問道,“白大人,您也是老人了……”
白大人聚精會神的聽著,等著聽到皇帝說要選個嗣子的,驚的的不知道說什麼,因為他之前還跟王正澤說起這件事,王正澤斬釘截鐵的說道,“陛下肯定會選個嗣子的。”
當時他還堅持,陛下正值壯年,應該會在選一次後宮,誰知道居然叫王正澤給猜中了。
皇帝道,“這件事,朕也想了許久了。”
皇帝顯然早就暗暗的定過人選了,讓白大人執筆,就寫了聖旨下去,然後叫人送到各家去,這才鬆了一口氣,出了文淵閣。
太後是過了幾日才知道,因為陸陸續續有人送了孩子入宮,都是宗室血脈,一共五個男童,皇帝顯然是想在其中挑選一個合適的來。
太後看這些孩子們,幾乎如同眼中刺一般,臉色鐵青,氣的摔了茶杯,就去了找了皇帝,卻被告知皇帝早就出了宮去,顯然是怕太後來責罵。
“娘娘,您息怒,陛下去文淵閣了。”
“那我就在這裡等著他。”太後隻能憋著一口氣等著他,到了晚上皇帝才回來,看起來神色疲憊,太後一時有些心軟,但是想到那些孩子,就又覺得一肚子火,“你不要自己的親生的,卻非要這般把皇位讓人?我是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皇帝早就想到了太後的反應,反而道,“母後,您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明白,朕不會自己的孩子了。”
“胡說。”太後氣的站起來,“你這後宮,連個像樣的美人都沒有,又如何誕嚇皇子?要說我應該辦一次選秀,從各地選拔女子入宮才是,我就不信,這麼多女子,就沒有一個能給你誕下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