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學和初中都跳過級,所以讀高中時才十二歲,跟那些高中同學年齡差得有些大,本就玩不到一塊,再加上他一門心思撲在學習上,所以這麼多年過去了,聯係很少,對高中同學的近況還真不清楚。
秦家謙聞言不禁一愣,而黃秋玲則已經麵帶一絲嘲諷之色道:“行啦老秦,你又不是不知道正凡的性格,他除了讀書厲害,你看他像是會經常跟同學聯係,走動關係的人嗎?”
秦家謙張了張嘴,想反駁,卻發現黃秋玲說的都是事實,隻好道:“讀書厲害才是真本事!”
說罷,秦家謙端起酒杯道:“來,正凡喝酒。你是讀書人,二叔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秦正凡嘴唇動了動,本想說自己如今認識縣警察局的幾位正副局長,但想想真要說了,恐怕二叔他們也難以相信,自己也不好解釋。
而且說起來,秦正凡跟孫宇等人也談不上多深的交情,他也不知道這種事情,孫宇他們管不管得著,所以尋思著,還是等明天去警察局一趟,當麵問過之後,再說也不遲。
當然,孫宇他們若沒辦法幫忙,秦正凡也肯定不會坐看二叔受彆人的欺負,少不得要親自暗中出手。
他如今父母親都不在了,秦家謙雖然隻是堂叔,但在他的心目中卻是最親的人,是容不得人欺負的。
拿定主意,秦正凡就不再提找人幫忙的事情。
因為批發市場的鬨心事,二叔酒喝的有點凶,這讓秦正凡心裡對那個林老四和他幕後的保護傘越發惱恨。
城西,一間裝修得金碧輝煌,透著一股子暴發戶氣息的辦公室裡,煙霧繚繞。
一位脖子上戴著一根粗大金項鏈,手上戴著大大的翡翠戒指,頭大脖子粗的男子,坐在大班椅上,雙腳擱在辦公桌上,手中夾著香煙,不時抬頭朝著天花板吐著煙圈。
這男子正是林老四。
麵對辦公桌的沙發上,坐著一位滿臉橫肉,胳膊上紋著頭老虎的男子。
“林哥,秦家謙那家夥怎麼說?”紋身男子問道。
“這家夥嘴巴還是很硬。”林老四臉上的肉抽動了一下,回道。
“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紋身男子問道。
“現在整個市場的人都看著秦家謙,如果我們不將他製服,這口子一開,其他人的氣勢就上來,我們這獨門生意就做不下去。而且秦家謙這家夥還聯合了一些人寫投訴信,雖然我跟工商局的幾個領導都有些交情,該打點的也已經打點到了,但他們也是怕麻煩的。秦家謙要是投訴下去,他們肯定會認為我辦事不利索,沒他們支持,這獨門生意我們同樣沒辦法做下去。”
說到這裡,林老四臉色突然陰冷了下,將手中還剩下大半截的香煙猛地往煙灰缸中狠狠一按,道:“擋人錢財就是殺人父母!既然秦家謙這家夥非要擋我錢財,那也就不能怪我出狠招。”
“阿虎,你的人還盯著他的寶貝兒子吧?”
“嗯,我打個電話問一下。”阿虎點點頭,然後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