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你是搞教育工作的,怎麼連這兩句話都聽不懂呢!那我就明說了吧,不管秦博士認識了什麼人,但你彆忘了,我孫家在永桐市經營這麼多年,勉強也能算得上地頭蛇吧,王臻怎麼說也是我舅舅吧,你真以為那小子能把我怎麼樣嗎?無非也就打打嘴炮而已。還有你和你弟弟的事情,你真的以為他能管得到嗎?我這兩天早就打聽過了,他自己目前也就一永桐大學老師,真要管也得托人找關係吧!你覺得他在永桐市的關係,能有我的頂用嗎?”孫正雲一臉得意,一副吃定了許靜儀的架勢。
“那你想怎麼樣?”許靜儀聞言臉色變了好幾變。
“我已經在附近酒店訂了個房間!”孫正雲邪笑道。
“你休想!”許靜儀聞言臉色大變,使勁要把手抽回來。
“許靜儀,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孫正雲臉上的肌肉扭曲。
正在這時,一個穿著講究,鷹鉤鼻禿頭,氣質威嚴中透著一絲陰森氣息年齡大概介於六十和七十之前的男子走了過來,舉手對著孫正雲的腦袋就一巴掌打了下去。
“你這個龜孫子,原來躲在這裡啊!你欠老子的錢什麼時候還啊?”
“老東西,你……”孫正雲莫名其妙吃了一巴掌,還被人冤枉欠錢,頓時勃然大怒。
“特麼的,你欠錢還有理了是不是?還特麼的罵人!老子打死你這個龜孫子!”孫正雲後麵的話還沒罵出口,屠琿早就蹦跳起來,像雞爪一把的大手早就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直接給按在桌子上,然後另外一隻手對著他的腦袋瓜後麵就是一陣亂打。
許靜儀呆呆地看著這一幕,張了張口想好心提醒眼前的老人打錯了人,卻看到老人對她擠了擠眼,示意她趕緊走。
許靜儀這才知道原來老者是來幫她脫身的。
明白過來之後,許靜儀又是著急又是擔心。
彆人不知道孫正雲是什麼來頭,她是知道的。事後孫正雲報複起來,又哪裡是他一位老人家能承受得起的。
“放心吧,老頭子本事大得很,這人渣是沒機會開口辯解的,你隻管走。”許靜儀正著急擔心,不願意離開之際,突然感到身邊有一股冷颼颼的風吹過,接著耳邊響起了一道仿佛就在耳邊又好像非常遙遠,飄忽不定的聲音。
許靜儀感到渾身的寒毛都根根立了起來,連忙轉頭四處張望,結果卻看到屠琿對著她咧嘴點頭,同時耳邊再度響起那讓她寒毛悚然的聲音。
“不用看了,就是我,快走吧。”
許靜儀這才知道原來是屠琿說的話,頓時嚇得臉色發白,對著他微微一鞠躬,然後慌忙離開了咖啡吧。
目送許靜儀離開,屠琿一邊對著孫正雲的腦袋繼續甩巴掌,一邊繼續罵罵咧咧。
“你這個小王八,你知不知道那是老頭子的救命錢啊!你坑一個老頭子,你良心就不疼嗎?我打死你這個龜孫子!”
孫正雲好幾次想開口,但屠琿一巴掌打下來,他便感到仿若有一股很陰冷的氣息透入他的腦子,使得他舌頭似乎打了結,到了嘴邊的話愣是講不出來。
咖啡吧裡的人,一開始見屠琿打人,還準備上來勸解的。
結果見原來是討債的,又見屠琿講得這麼可憐,而孫正雲一個小年輕被一個老頭子按在桌上打,除了一開始囂張半句,後麵就支支吾吾根本不敢頂嘴,顯然是確有其事,頓時個個對著孫正雲指指點點,有顧客甚至剛好要走,乾脆也上前來踢孫正雲一兩腳,然後揚長而去,好像做了什麼打抱不平的仗義之事一樣,氣得孫正雲肺都差點要炸了。
可偏生屠琿力氣大得嚇人,孫正雲被他按著脖子,愣是掙紮不了,而且還有一種身子不斷鑽入冷氣,四肢冰冷,渾身發僵的感覺。
所以,到了後來,孫正雲就不是憤怒,而是開始驚慌害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