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
“幾個時辰前,大聖子回了寢殿,趕走了嫣姑娘,然後和那個正道弟子在房內鬨得很‘激烈’。”
夏戎危險地虛起眼:“鬨得很激烈?你看到了?”
暗影垂下頭:“屬下不敢靠近,沒有看到,但是屬下將他們的聲音錄了下來。”說著掏出一塊玉簡。
夏戎示意他將玉簡放到桌子上:“下去吧。”
暗影消失後,夏戎點開玉簡。聽到裡麵“歡快”的聲音,他的臉色越來越古怪。
——這個正道小修這麼玩得開,難怪殷血寒招架不住。
原以為隻是個無關緊要的小蝦米,沒想到竟有這般魅力,讓殷血寒與其共枕,讓慕容嫣一見起意。嗯……他有點想去見識一下了。
……
玄冥殿,宮室巍巍,庭院寂寂。
殷血寒的寢殿位於墨宗深處,屬禁苑範圍,平日幾乎沒人會來。所以他不在的時候,黎青崖就隻能在床上摳腳玩兒。
經過他的軟磨硬泡,殷血寒終於給了他幾本書打發時間。
書名分彆為:《新時代的魔道青年都該做些什麼》、《和諧發展,共創美好魔道》、《論魔道新青年的思想建設》……
他推薦的這些書讓黎青崖感受到了現實的魔幻,差點要以為墨宗才是修界最積極正能量的宗門。
雖然書名看起來很奇葩,但有總比沒有好,而且翻看了幾頁之後,他發現這些書還不錯,裡麵有不少內容和正道的理念蠻合拍的。
正看的起勁,他忽然聽到門口傳來動靜。
殷血寒今天回來的這麼早?等等!不會是他的哪個女人又來串門子了吧。
他趕緊坐起來,拿出十分警惕。
幸而進來的的確是殷血寒,隻是看著有些古怪。
平日他走路都是雷厲風行,像有鬼在背後追;今天卻閒庭信步,像個大小姐似的。
“殷血寒”款步來到床邊,揮手撤了結界,與他對視三秒之後,微皺眉頭開口:“見到我不請安嗎?”
請安?黎青崖偏頭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額……下午好啊。”
夏戎偽裝的“殷血寒”眯起眼:這般沒有規矩,那家夥對這小修也未免太縱容了些。
略過這些細枝末節,他在床邊坐下,張開手臂——
若是長期浸淫風月的人,見到這個姿勢定會貼上去,乖順地倚在男人的胸前,嬌笑軟語。
可惜黎青崖是個母胎單身的處男,隻困惑地問了一句:“你一直抬著手做什麼?胳膊擰到了?”
夏戎沉下眼:“你連伺候人都不會嗎?”
那殷血寒留著他做什麼?難道,在床上是殷血寒在取悅他!
想到此處,他整個人都冷了下來。
殷血寒是他的半身,那家夥做的一切都關係他這個本尊的尊嚴,殷血寒為愛做受也相當於他雌伏人下,這是他決計不能接受的。
感受到空氣中的冷意黎青崖打了一個哆嗦,決定從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看在他胳膊傷了的份上他就勉強照顧他一下好了。
他把書合上放好,撩起袖子:“把外衣脫了躺下吧。”
這個流程直接到毫無情\趣,夏戎頗為嫌棄,不過還是照做了,他要看看殷血寒平時和這個小修都怎麼玩。
黎青崖活動手指:“要按摩還是推油?”
夏戎微哂:原來要玩這個嗎?
“都要。”
黎青崖嘴角一抽,這家夥還挺貪心啊!
“全套要加錢的。”
夏戎應得乾脆:“沒問題。”
黎青崖認命地開始幫“殷血寒”推拿,不要問他怎麼連這個都會,非要問的話他和聶清玄本就不太和諧的師徒關係隻怕會進一步惡劣下去。
夏戎享受得眯起眼,發出低沉的悶哼:“嗯……用力,再用力……對,就那裡……啊……舒服。”
——他那個半身德行和能力不太行,但眼光還算不錯,這次帶回來這個小家夥的確有幾分可愛。
身為本體與化身,他並不介意與殷血寒共享除權力之外的任何東西,包括共用一個床伴,不過前提得是他看得上,不嫌棄。
慕容嫣那個不怎麼聰明的食人花就算了,麵前這個青年倒很不錯。
溫順纖秀,像是一根新發的嫩竹,挺拔修美之餘,卻也能被人輕易折毀,光是這點就讓他喜歡得愛不釋手。
再加上還是個床下清純,床上放\蕩的極品,他都忍不住想立即試一試了。
按著按著黎青崖感覺到一隻爪子落到了自己腰與屁股交界,俗稱腰窩的地方,這個位置著實微妙,讓人怕它往上滑,更怕它往下滑。
他心下一慌,忙抓住那隻手:“喂!我學的是正經按摩,不搞那個的!”
夏戎回身側躺,掌心施力,將他一把摁進自己懷裡。三千發絲拂過麵頰,帶起一股輕淡的,如鬆如竹的乾淨氣味。
他啞著嗓子:“那來套不正經的。”
說話的同時修長有力的手上滑,掐住青年柔韌的腰,使其動彈不得。
黎青崖撐住他的胸,儘最大的努力維持兩人的距離:“沒有,這個加錢也沒有。”
夏戎眯起眼,認定黎青崖是看殷血寒迂腐,所以在玩欲擒故縱,不過他可不像殷血寒那樣好騙,對付這樣的人他知道辦法。
他略帶不悅地問:“如果我強要呢?你難道不中意我嗎?”
欲擒故縱之人最怕魚脫鉤,此時定不敢直接否認。
然而拒絕來得十分乾脆。
“不中意!真真不中意。”
黎青崖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他大吃一驚。
“而且你說過碰我就斷子絕孫的。”
夏戎瞳孔放大:殷血寒竟然說了這樣的話!
片刻沉默後,他低低感歎:“喜歡男人,倒的確會斷子絕孫。”想不到殷血寒願意為了這個正道小修放棄後嗣。
聽到這段重新注解,黎青崖也驚了:大意了!沒想到這句話裡有這樣的漏洞。
他凝重地看著“殷血寒”:這種話都說出來了,臉和骨氣估計也不要了,看來這狗東西是真的發情了。不過,這個忙他絕對不幫。
他小心提議:“要不,我幫你叫個人來?”
殷血寒應該有侍妾吧,墨宗大聖子不會寒酸到連後宮都沒有吧,要沒有的話那可太慘了!
但夏戎會錯了意:“原來你喜歡三個人嗎?”他沒意見,就不知道殷血寒願不願意。
縱使見識過那麼多小黃文,黎青崖也忍不住為這個發言側目:這什麼虎狼之詞!
就在兩人雞同鴨講,解釋不通時,一聲含怒的質問插入了他們中間:
“你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