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揉了,反了,老子扔的是你左手邊。”
綠豆從善如流換成左手。
*
由於綠豆堅持自己斷手,配合夏安握筆的人換成薑星秀。
根據步驟,他們夾住筆,輕輕呼喚:“筆仙筆仙,我是你的今生,如要與我續緣,請在紙上畫圈。”
筆輕輕地動起來。
厚厚的窗簾似乎被風吹動,陰風猶如附骨之蟻,冷進骨頭縫裡。
薑星秀:“啊欠!”
“小心,彆弄掉筆。”夏安很是緊張地瞧向紙——畫好的圓圈沒有歪斜。
他讚許地看向薑星秀。
打噴嚏歸打噴嚏,也沒影響正事嘛。
薑星秀對他露出一個笑,心臟平穩地跳動。
還是不要告訴他,筆仙正握住他的手比較好。
夏安:“你是筆仙嗎打勾或打叉。”
瞧見紙上的勾,夏安喉頭滾動,微亮的燭光照著他的躊躇:“請問筆仙,我姐姐……”
頓住十秒後,目光掃向薑星秀和綠豆:“你們先問吧,我最後問,我有點緊張。”
綠豆搓搓手:“那到我啦!”
“筆……筆仙,請問我家老房子會拆遷嗎?”綠豆環視一圈,吸了口氣,有點害怕又有點期待地問。
筆捺下去,提起來。
“耶!”綠豆比出兩根手指,喜笑顏開。
薑星秀:“是今年內拆遷嗎?”
叉。
“明年?”
叉。
“後年?”
叉。
“五年?”
叉。
“十年?”
叉。
“二十年?”
勾。
綠豆聲音顫巍巍:“秀兒,你是魔鬼嗎!”
薑星秀拍拍他的肩膀,“沒事,二十年後,你才人到中年,正好適合發福。”
一瞬間,綠豆眼裡,薑星秀變得比初中時沒收他遊戲機的班主任還要麵目可憎。
夏安捂緊肚子,無聲笑趴。
二十歲的大男孩們血氣方剛,最不信鬼神,沒有絲毫敬畏之心。
而判官看到的命運線裡,夏安被放乾血,塗出大大的“葬”字;綠豆被晾衣杆從天靈蓋串穿人體,焦黑的身體扭成麻花;至於他……原本的命運中,沒有“薑星秀”,他屬於穿越者,由係統直接嵌進這段時間線,憑空生成的人。
筆仙殺他們也顯得十分古怪。
原本薑星秀以為是他們請筆仙的過程中,犯了忌諱,比如問筆仙怎麼死的,又或者不小心摔掉筆,才遭來筆仙狂性發作。可是現在……
薑星秀抬頭凝視筆仙,他化著妝,身上穿泡菜國服飾,衣服紮褲子裡。
判官神力湧動。
虛擬的生死簿嘩啦啦地翻。
“何百年,壽三十二,亡於墜崖。廬州黃泥村人。其六歲時,父母海難身亡,監護人轉為姨媽。十六歲時,隨姨媽移民泡菜國。後十六年間,不曾回過種花家。”
哦,移民啊,怪不得那張臉特彆像種花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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