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星秀沉著臉。
他不大喜歡這些操縱彆人意識的法術。
若有人惡意使用咒術去控製相關人士發射蘑菇彈,豈不是世界大亂。
不過,政府肯定早有應對之策。
夏安拿出新手機,播過去一個電話。
那邊接通得很快,“夏道長?”
肯定不是喊夏安的。
夏安老老實實開口:“首長好,我是被害人夏安,是罪犯夏正域的堂弟。”
謝首長頓了頓,“你有事嗎?”
夏安:“我聽說如果罪犯能得到被害人的諒解書,允許減刑,我……”
薑星秀喚來清風,拂過他眉心。
夏安臉色仿佛打翻調色盤。
他狠掐手臂,咬著字說:“我……絕、不、諒、解!對不起,打擾首長工作,我實在很不好意思。”
掛掉電話後,將手機往地上一砸,猶不解氣,轉頭對薑星秀:“你介意堵住耳朵嗎?”
薑星秀:“罵吧,咱什麼國罵沒聽過。”
夏安立時連串地罵,除了沒有涉及對方的女性親屬,那罵法簡直是千變萬化,令人歎為觀止。
薑星秀:“你知道是誰下的咒嗎?”
“我知道。是我伯父伯母——就是夏正域他爸媽。我從校門口回來時,碰到的他們。”夏安神色複雜:“我以前並不清楚他們是天師,以為是出外省打工,和兒子聚少離多的普通人。他們說之前在昆侖山閉關,偶爾才出來三五天,不曉得夏正域做的事情。他們想當麵向我堂姐道歉,堂姐避而不見,大伯大伯母更是用掃帚將他們趕出門。他們便來找我,希望我可以把我姐約出來,我沒有答應。”
“但是你沒想到,他們竟然想控製你。”
“聯係首長的手機,也是他們給我的。”
夏安心有餘悸。
要不是秀兒及時幫他,恐怕他說完願意諒解夏正域的話,會立刻去約他姐姐出來。他姐沒有防備,到時候見著夏雄和陳鳳,該對他有多失望。
*
薑星秀剛解咒,夏雄和陳鳳便齊齊吐血。
驚得奶茶店的服務員上來詢問,特彆怕他們在奶茶店裡出事。
夏雄將人打發走,與陳鳳對視——
“夏安身邊有高人。”
夏雄:“看來我唯有豁出去這張老臉,去求首長法外開恩。”
*
“我覺得我大伯要去求首長。夏正域是他們獨子,平時因著聚少離多,對我堂哥很內疚。有首長電話,並且立刻接通——恐怕他們為國家做出很大的貢獻,首長才那麼慎重。”
“確實是很大的貢獻。”薑星秀翻閱虛擬形態的生死簿,“你大伯和大伯母堅守龍脈,很少踏出昆侖。甚至救過首長的命。為了讓政府放心,他們告訴政府自己的命門,以及獨子身上每增加一道防線,立刻交錄破解方法。從沒有人懷疑過他們的忠心。”
夏安緊緊合起眼皮,兩三秒後再掀開:“所以,國家會給夏正域減刑嗎?”
薑星秀失笑:“怎麼可能。法代表公正,要是因為誰家父母貢獻大,就酌情減刑,法律的公正性又有什麼意義。”
夏安鬆開踡起的手指。
“咦?”
“秀兒?”
“沒事。”
薑星秀隨口應付完夏安,眼睛瞅向生死簿,夏雄的個人檔案上,出現最新的經曆。
“……”
居然還真打算去找首長?
薑星秀臉色古怪。
這算什麼?功臣公然擾亂國家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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