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主持人出現在電視上,普通話還是那麼標準,不用字幕地播報了一些新聞後,高峰仍舊漫不經心,手不老實地摸索兜裡的手機。
啊,他和他包辦婚姻的新聞皇後,隻有最後半個小時的溫存時間了。
主持人:“三年一度的全球裡世界超自然能力,第三十屆大比將於十二月二十一日在白頭鷹風城舉行,中國代表團……”
高峰:“咳咳咳咳咳!”口水嗆紅眼角。
什、什麼大比?
爺爺裝模作樣:“誒呀,都三十屆了,那豈不是我沒出生的時候就有這玩意了。”
“誒呀,明天全球直播,首長給我兩張現場的票啊,帶誰去呢?咦,娃啊,你咋還在這呢?去吧去吧,玩你的那什麼什麼農藥去吧。”
“不不不爺爺!”孫子跳了三尺高,撲到藤椅旁邊,“帶我去帶我去帶我去!我感興趣,感興趣啊!!!”
“不玩農藥了?”
孫子斬釘截鐵:“我又不是水稻,喜歡農藥乾啥!”
“新聞?”
“我愛她!!!”
包辦婚姻也有真愛啊!!!
孫子說到做到,甚至拉基友們下水。
“在打王者?彆打了!看飛來飛去的小姐姐小哥哥……額,老奶奶老爺爺打架他不香嗎?”
“狗子,你看今晚新聞了嗎?去看去看去看!”
“艸!明天八點才直播,今天特麼直播網站就卡得上去不了?”
萬眾期待之下,直播開始了。
首先進場的,是白頭鷹的隊伍。
泡菜國的首相暗搓搓摸過來,露出諂媚……露出大方爽朗有涵養,清新自然不做作的笑容:“謝首長……”
“樸首相?”謝首長態度溫和,全然看不出來羽絨服底下一片雞皮疙瘩。
樸首相望向他的玉扳指:“謝首長的戒指成色很好,哪買的,肯定很貴重吧?”
謝首長眼神立時犀利起來。
種花家從政,不推崇奢侈,這家夥到底想乾什麼?陷害?
他和誰合作了?老餘?不至於吧……就讓老餘接了幾天電話,何至於這麼報複!老餘什麼時候學的心這麼臟了?
腦海裡轉一圈政敵的名字,首長臉上的笑容越發公式化:“謝謝,不過這是玻璃的,你聽說過青島純生嗎?對,就是青島純生啤酒瓶做的。”
判官當時給他準備護身符,直接拿桌上餘總理喝完啤酒的啤酒瓶,捏了兩個扳指。
樸首相:“……???”小小的眼睛裡透露出大大的迷惑。
您,有毒?
他深呼吸,想想自己被種花家送來的那個鬼,折騰得倆月沒睡好覺的慘痛經曆,循環念誦“還指望種花家這土鱉解決鬼的問題呢”一百遍,繼續微笑,打起精神尬誇:“您這圍巾的毛看上去真柔軟,好像很好摸。”
這又是什麼意思?
謝首長心中琢磨,麵上友好:“那可不,是來參賽的那幾個孩子說白頭鷹冷,親手給我做了羽絨服,剩下的‘邊角料’湊湊,織出條圍巾。”
他擦了擦額角的汗珠:“太保暖了,還挺熱。”
穿著西服,貼了一身暖寶寶仍然瑟瑟發抖的白頭鷹總統,忍不住投來了死亡射線。
這種場合,種花家的竟然穿羽絨服戴圍巾來,土還是他們土,土不過土不過。
樸首相看著那條潔白蓬鬆的圍巾,久久不能移開目光:“雖然很失禮,但我……我能摸一下嗎?”
謝首長:“……”不是我說,你們泡菜國都什麼嗜好?
大庭廣眾之下,謝首長作為熱情好客的種花家一把手,拎起自己圍巾的一角,客氣遞過去:“你摸。”
白頭鷹總統:“……”一條圍巾而已!還不直接送給人家得了?戴在脖子上讓人家摸,窮酸!
樸首相抓住圍巾,rua了好一會不撒手,白頭鷹總統都看不下去了,自己的狗腿子抱著自己對頭不撒手,這叫個什麼事兒?!眼刀子“歘歘歘”飛過去,樸首相才差點滿臉陶醉,意猶未儘,戀戀不舍地一根一根鬆開手指:“我很久沒有睡好覺了,摸到這條圍巾的時候,卻感覺到久違的安全感和困意。謝首長,您這條圍巾,是什麼材質?”
什麼材質?嗬嗬,種花家能有什麼好東西。
白頭鷹總統翻個白眼,瞅瞅那條圍巾。
……嗯?這條圍巾的材質,好像,大概,似乎……他是不是有那麼點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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