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甲蟲很漂亮,火紅色的殼子,背上有金閃閃的光斑,飛舞起來的時候,好像閃耀的光點。然而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虎軀一震。
她完全沒有察覺到薑星秀臉上那種複雜的神色,隻是疑惑:“明明這裡有雄性有雌性,還有睡覺的地方,為什麼他們不□□呢?□□是生命的本能啊!”
“這裡是學校。”薑星秀乾巴巴給她解釋一遍學校是什麼意思,在她“真是不可思議,原來人類還有這種地方”的目光中,好奇地詢問:“被你吸走□□後,不會萎了嗎?”
“不會。”蜮信誓旦旦,“我可以幫他們進行雙修,強身健體,延年益壽。隻是不會有想做|愛的**,將□□當成一種鍛煉身體的方式來進行而已,比起**,能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不是更好嗎?他們高興還來不及。”
薑星秀:也未必,比如西門大官人就……
咳。
好了,該說正事了。
“你這些天讓學生們生病,屬於挑釁,你需要被關起來。”
“關起來?挑釁?你比我厲害嗎?隻有弱者對強者出手,才叫挑釁哦。”蜮倏然張嘴,沙礫如飛彈一樣射出,如此近的距離,蜮並不覺得這個人類可以躲開。
她稍微打聽過,人類依靠的是各種武器,如果沒有武器,就像老虎被拔掉尖牙和利爪,沒有威脅。
然而,蜮聽到了金石被敲響的脆耳聲。
沒有她想象中的血洞,甚至連個腫包也沒有。
“我要將功贖罪,我知道一個妖怪,是鵸,喜歡用噩夢折磨人,我可以幫你抓他!”
蜮反應奇快。或者說,在大妖怪們的欺壓下生存的小妖怪們,對於保命的事情,反應都很快。
喊完之後,再謹小慎微地問:“……可以嗎?”
反正她和鵸沒有多少交情,賣了對方,換來自己活命,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何況,鵸也不吃人,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
薑星秀發出一聲短促地笑,沒跟她說,自己隻是想關著她一段時間,等解決完四凶……三凶後,扔她去勞改。
“鵸是怎麼回事?”薑星秀問。
“鵸是生活在夢境裡的烏鴉精,很少出現在現實裡。有三個頭,六個尾巴,喜歡讓人做噩夢,吸食他們的負麵情緒。他是和我一起來的,隻有我能找到他。”
薑星秀沒做過噩夢,他做過預知夢,在他還是紫薇帝君的時候。
預知夢不可怕,隻是讓人夢到一些事情而已,但是噩夢可不一樣,噩夢影響人的情緒,消耗人的精氣神,連續做噩夢,甚至會讓人絕望。
蜮聽到了讓她終於把提著的心放下的準話,“找到鵸,引他到我麵前,我不殺你,隻是讓你被關起來,順便做些事。”
“好!”
幸好她反應快!及時補救,才留下一條命。甲蟲在空中飛舞,暴露出她劫後餘生的喜悅。
旋龜悄悄把腦袋縮鬼殼裡,以免蜮看到他的表情發現不對。
薑星秀:“還有那些學生的病。”
甲蟲把嘴一張,薑星秀感應到空氣中傳來微妙的波動,睡著的同桌悶哼出聲,手臂突然鼓起蚊子包,破出來一粒沙礫。
吸進了甲蟲嘴裡。
是致使同桌生病的玩意兒。
後麵又有不少沙礫飛過來,薑星秀提前打開窗戶,那些沙礫就都進了蜮的口器之中。
同桌覺得,這一覺睡得真舒服。
一開始他總是夢到中藥,簡直跟噩夢似的,在中藥裡遊泳。後來突然間就身體鬆快了,像在躺進了棉花糖堆,又綿又軟又飄,甜絲絲的味道還老往鼻腔裡鑽。
“我覺得我可以去籃球場再戰三百回合!”同桌手指轉著籃球,聲音洪亮,不見之前的虛弱,“哥們兒真長臉,說是睡一覺好就是睡一覺好,那個不聽你和校醫話的,現在還不知道花了多少冤枉錢呢。”
幸災樂禍配套揚眉吐氣,是大部分人的愉悅所在。
他眼珠子一轉,扔下籃球,扯起薑星秀:“走,老薑,我們去三班轉轉。”
“三班?去那裡乾什麼?”
“我之前看到那個人的校章,他是三班的學生。”
薑星秀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說的是之前那個邀請他同桌去市醫院檢查的同學。
“他之前還不信你的話,你又不是說大話,你隻是跟著醫生的話說,他敢哼你?我這個人就是俗,喜歡打臉,兄弟,這事兒你可不能攔著我,攔著我我跟你急。”
走出宿舍,走過走廊。現在是即將開始下午第一節課,大部分學生已經就坐,同桌停在三班門口,把手往門框上一撐,對著坐門口的學生露出白亮亮的牙:“嘿,同學,能不能幫我喊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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