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仙能屈能伸,一把鼻涕一把淚,抹花臉上的妝。
“小鬼也是受夏正域那個惡人的蒙騙,他說他從小到大受到他堂弟的欺辱,有事沒事又打又罵,過年紅包從來沒捂熱過。說他實在忍不住經常被親人暴力,要他堂弟去死。判官大人明察,他來找我時,確實是那麼說的!”
他當然看出來那是隨便找借口糊弄他的,但彆人家的事,他收到報酬就好,沒必要拆穿。
“一鬼做事一鬼當,判官大人,小鬼請求,讓夏正域承擔他所該承擔的懲罰!”
筆仙很努力地拖人下水,順帶向夏安遞眼神。
大兄dei,腦殼壞啦,你哥給你潑臟水呢,還不趕快澄清澄清?
夏安乾巴巴道:“呃,那個,我沒欺負過夏正域。我們平時不怎麼來往,不過是逢年過節見見麵。”
筆仙恨鐵不成鋼。
穿小鞋都不會,要你何用!
再行五體投地大禮:“判官大人!如此心狠手辣,驅鬼害人,擾亂陰陽秩序的惡徒,合該受到製裁!”
判官頷首,“你說的不錯。”
“我會將他上交國家司法部門。”
筆仙:???
上、上交哪裡?
“至於你……非法入境,強製遣返回國。”
還有這等好事?!
筆仙眼睛一亮:“我願意……不是,我聽從判官大人的判決!”
你在想屁吃。
非法入境加上試圖殺害種花家公民,還想安安穩穩回國?
薑星秀第一個不乾。
判官手中的判官筆化為黑炎鞭。
“武言。”
牆壁轟隆裂成兩半,滿溢刀光劍影。
由金戈之氣凝出身軀的男人鄭重下拜。
“屠割地獄,獄主武言,參見判官。”
武言獄主曾經死過四次,第一次,從人死成鬼,第二次,從鬼死成聻,第三次,從聻死成希,第四次,從希死成夷。
再死一次,他就徹底魂飛魄散了。
《道德經》有言:視之不見名曰夷,聽之不聞名曰希。武言如今便是“夷”。他能讓外界看到,是借助了屠割地獄的力量。
判官:“泡菜國未有獨立司法權,武言你來,抽此獠三百鞭。”
白璧往厚厚的牆麵一倒,斜睨:“你打算在哪修行?就國內這破地方?我是看你未來可期才跟你說的,國內……嗬,國內已無人~”
笤帚懟到白璧臉旁邊。
綠豆指著門口:“出去。”
白璧難以置信:“你敢用笤帚打我?我可是有名的……”
“出去!”仿佛欺壓平民的惡霸,綠豆幾乎要把笤帚戳白璧臉上,“我毛概掛科,可我聽不得外國人說我們國家的壞話,出去!不出去我打你喔!”
白璧捏緊拳頭,摸到口袋裡的符籙,五指轉而掐起雷訣。
“你要付出代價。”他伸長的白頸,好似高傲的仙鶴。
窗外是學生的尖叫聲。
有閃電打向宿舍樓。
白璧笑了,“出於友好協議,我不殺你,隻是小懲大誡。以後記得,不要隨便挑釁比你厲害的人。”
閃電將整棟宿舍樓攏入白光。
白璧被從頭劈到腳,口吐黑煙,發根倒豎。
薑星秀一字一句複述:“以後記得,不要隨便挑釁比你厲害的人。”眼角帶笑。
白璧強咽下反噬到喉頭的血,兩眼發昏。
他是怎麼做到的,白璧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薑星秀如何在手裡捏著書時,做出撚訣念咒,從他手裡奪走雷咒控製權的舉動?
難道那本書是仙術書?
白璧努力調動意識,去記書名——《毛|澤|東思想和種花家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係概論》
……
難道是用來掩飾的封皮?
真是謹慎。
白璧抹去嘴角血跡,“薑星秀,你要怎樣才願意放我走?”
“你這說的好像我多不饒人似的。”
薑星秀放下毛概課本,撕開一袋薯片,吃得嘎嘣脆。
他眯起眼睛:“你走唄,難道我還留你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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