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命案(2 / 2)

子遊想管,楚慎行便吩咐:“郭捕頭,你便來說說?”

郭初一一頭冷汗,心頭大石卻稍稍落下一些,覺得這是仙師對自己敲打幾句,便輕輕放過。

他打起精神,從頭講起。

同樣時間,楚慎行、秦子遊與秦老爺三人傳音入密,講好,他們恐怕還要在金華縣停留一段時日,而這期間,楚慎行與秦子遊會用假名。

秦子遊是“楚禾”的兒子,自然該姓楚。至於名字,秦子遊在郭初一身上盯了片刻,想:爹爹與娘親生我時,爹爹二十一歲,娘親十八歲,二者合為三九,唔,我便叫“楚三九”。

楚慎行聽了徒兒的話,好笑。他心情不錯,連縣衙裡一株無人注意的青藤都顯得更蔥翠、繁茂。

秦子遊密音問:“師尊呢?”

楚慎行隨意地答:“我便姓嬴吧,”嬴是秦國國姓,“名字?旁人倒是不必知道。”

秦子遊悻悻想:也是。旁人見了師尊,稱他“仙師”即可。不過這樣說來,見了我,其實也該有一樣稱謂。

說是三人商量,但幾乎都是這師徒二人講話,秦老爺在一邊旁聽,最後說一句“甚好”。

之後,秦子遊方細細聽郭初一的講述。

最先察覺不對的,是城中威武鏢局。一日晨起,有位鏢師始終躺在鋪上,不理外界動靜。旁人催促幾次,終於怒而往前,欲將此人直接拉起。到這時,才發覺這鏢師臉色不對,竟是已經死了良久。

郭初一道:“鏢師們膽大,看此人臉色青白、麵上已有屍斑,便差人往衙門。等捕快、仵作都去了,才掀開被子。”

也是在這會兒,人們驚愕地發覺,死者腹部竟然被掏出一個大洞,裡麵器臟儘數消失,隻剩下些許膿水。

正如楚慎行先前在城中聽說的那樣。

秦子遊聽到這裡,微微眯起眼睛,沉吟片刻,問:“而後?”

郭初一深呼吸一下,緩緩說:“而後……這樣的命案,隔上幾天,便要出一起。最先那個月,城中人心浮動,許多人要出城躲避,不敢久待。但到後麵,慢慢也發覺了,命案之間,除去那一模一樣的死法之外,還有其他相似之處。”

秦子遊挑眉。

楚慎行看徒兒神情,想:這倒是像我。

也不對,這原本就是“我”習慣的動作。

郭初一:“也不知是誰先發現,總歸,話是在城中傳開了:所有去了的人,前麵都坐過船。押鏢的師傅,回娘家的婆娘,投親的小郎,”陪著笑臉,“所以,我來這兒也是想問問,仙師和小郎君是打哪邊來,是否乘船,路上有無見過什麼可疑之處。”

他原本蔫兒下去的勁頭又回來了,多說幾句,自己都要相信,他的確毫無私心,是為百姓安危著想。

楚慎行聽到此處,輕輕笑了聲,“郭捕頭莫要擔心,我與徒兒是走陸道,從鐘離來。昨日在城中買酒時,我便這樣對那店家提過。”

秦子遊聽著,腹誹:這話倒是不假,卻有一個問題,你我分明是打天路來。

郭初一做出安心模樣,挺胸抬頭,繼續往下。

秦子遊聽著,頗為上心,讓郭初一對自己一一說了死者遺體被察覺的時日。又取了張紙,要郭初一在上麵標明各個死者是在何處被發現。

郭初一一一照做。他到底當了幾年差,三下兩下,就畫出整個金華縣城的布局:東南西北四條主道,中心就是市樓。鏢局與玉清觀在東北,縣衙在西南。西北有個票號,東南則有個城隍廟。至於尋常人家,則四處分散。

等畫完圖,他徹底理直氣壯,還問楚慎行與秦子遊,是否移駕縣衙,與縣令老爺詳細說。

秦子遊聞言,看向楚慎行。

楚慎行看徒兒神情。有憂有慮,顯然將此地百姓安危放在心上。

他心中微歎:我與子遊,哪怕那些零星習慣還一樣,可說到底,是有許多不同了。

楚慎行淡淡道:“那便請郭捕頭帶路。”

郭初一又問:“尚未知曉,仙師與小郎君如何稱呼?”

作者有話要說:喜報:新電腦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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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的作話小天使們是不是理解錯了呀,是說給快穿那篇攢梗啦,隻是梗,更新上還是果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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