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鳳的口才真的是越發的好了,明明是含笑說的話兒卻讓賈母聽得眼皮子直跳,那種挖苦之意不用細品味細琢磨就能明了。不光人老成精,就隻在二房身上犯糊塗的賈母很輕易就聽不出來了,就連賈寶玉這個懵懵懂懂,卻潛意識厭惡讀書甚至說出祿蠹之詞兒的賈寶玉,也隱隱覺得這位看似和藹可親的璉二嫂子並不歡迎他的到來,不免有些心情低落,越發覺得姐兒出嫁之前是珍珠,出嫁後卻成了魚目珠子這話當真是至理名言。
王熙鳳可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地道的魚目珠子,不然少不得會被已經有鳳辣子美名的王熙鳳指著鼻尖兒罵,仗著祖母疼寵就喜歡蹬鼻子上眼的真廢物點心。畢竟人嘛就是這樣,不得勢的時候少不得要隱忍幾分,不耐聽的話語聽過當沒聽到就是,可一旦情況反過來,少不得會得理不饒人。
有著強勢的王熙鳳一再堅持,賈母到底未能如願帶著賈寶玉入住榮國府裡奢華大氣僅次於榮禧堂的榮慶堂。賈寶玉不想住到賈赦曾經住過的南院馬廄改造而成的院落裡,隻能戀戀不舍的告彆賈母回到了位於繁華地段,麵積大約有四進規模的賈府。
賈母是真心舍不得賈寶玉這個寶貝鳳凰蛋兒,卻懟不過越發會說話的王熙鳳,隻能心酸無比的看著她的寶貝小孫孫有些落寞離開的背影兒,如此一來賈母更是恨薄情寡義的大房要死。
都說氣大傷身,隨後的賈母可不是這樣。因為氣恨大房的薄情寡義,又舍不得錦衣華服,重新入住榮國府的賈母沒過幾天就病倒了,說是病來如山倒,纏綿病榻也不為過。
開了年,大地回春,綠意點綴枝頭裝飾單調的土地時,三年一屆的會試也就是與秋闈相對於的春闈開啟了。這一回,王家人對於季言之可不像那回秋闈考舉人時那般不相信也不信任,王家包括兒女親家明家都堅定的相信,依著季言之的水平定能再次脫穎而出,不說獨占鼇頭,但至少也要名列前茅吧。
果不其然,季言之的確過了會試,成為能夠參加殿試的三百貢士的其中一員。不過在他有心算計之下,他的筆跡依然成了拉低他名次的敗筆。對此,王子勝、王子騰兩兄弟是高興也難以失落。
“早知道仁哥兒才學如此之好,為兄定會早早地就督促仁哥兒練字,省得現在因為筆跡不怎麼樣的緣故落了名次。”
王子騰也是這麼想的,因此在王子勝感歎完後,緊接著道:“現在知曉了也不遲,咱們哥倆努力督促仁哥兒,定能使其更進一步。”
筆跡變好這事兒對於已經將書畫一技學到了他所能到達的巔峰狀態的季言之來說是很簡單的事兒,但為什麼要改變,畢竟就原主王仁憊懶的性格來講,能用功讀書、參加科考已經是不可思議、很出格的事了,他的筆跡再與原主很不一樣,就不是崩人設而是很崩人設了。
即便有小綠的存在,再怎麼崩人設,與原主相關的任何事物都不會懷疑,但季言之並不想這樣毫無顧忌。他做事隻講究以真心換真心,既然王仁的性格注定了他沒有過多的追求,那麼就這樣唄。季言之相信有王老太太在,即使他的筆跡和薛蟠的一樣像狗爬,王老太太也會眼瞎的認定薛蟠的字是真*狗爬過的,而自己的則是天下第一漂亮的。
不過說到薛蟠,好像有好一陣沒瞧見他了,也不知他在軍營裡的日子是不是真的欲~仙~欲~死。季言之表示很好奇,於是決定抽空在殿試進行之前,去軍營一趟給小可憐薛蟠送溫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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