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留到京城再說。”
馮保很優雅的翹起蘭花指,那細長甚至用眉筆細細描繪過的眼眸帶著特有的陰柔。他看了一眼身穿飛魚服,佩戴著繡春刀的錦衣衛都統,示意他跟著花如令進毓秀山莊的密室,拿所謂代表了瀚海國王權的瀚海玉佛進獻給當今天子‘代為’保管。
而就在這時,悠揚異於中原蕭笛的羌笛聲倏然響起。馮保臉色一變,漫天的飛劍直朝著在場的所有人射來。
馮保飛身而起,五指成爪朝著某個方向飛奔而去。
其他武林中人運用自身的武力躲過漫天淬了毒,閃爍著詭異綠光的飛劍的時候,馮保一擒一拿,就將暗下毒手的西域美人給抓住了。
馮保身為太監可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直接就廢去西域美人的武功,挑斷了她的手筋腳筋。
“把人看管起來,嚴加審問。”
花如令心驚馮保武功之高之餘,忍不住為瀚海國的還能否存在的問題表示擔心。因為馮保著人看押已成廢人一個的西域美人的借口,便是瀚海國的刺探公開刺殺大明官府中人,圖謀造反。
“陳都統,還請你速速派人告之此事,讓萬歲爺早日定奪。至於其他人…哼,”馮保目光陰冷的看著包括陸小鳳在內,都有些不知所措,懵逼的眾人。
“至於其他人,全部帶上京,咱家親自負責押送,看誰敢劫獄。”
陳都統武功不算多高,在江湖上頂多二三流罷了。不過做事情一板一眼,很嚴謹,因此也算簡在帝心的人物。
聽了馮保之言,陳都統表示還是自己親自跑一趟為好。於是當季言之感歎人生真是寂寞如雪的時候,就看到陳都統居然回了京,並且還用一板一眼的語氣稟告自己瀚海國有不臣之心,花侍郎(花滿亭)他爹花如令腦子有病。這時候,季言之無疑是懵逼的。
“瀚海玉佛,王權更迭?小國家就是沒見識,鼠目寸光……”季言之吐槽的道:“朕的私庫裡不知道多少尊玉佛呢,誰敢說它能取代玉璽的地位!”
陳都統表示讚同,但還是堅持瀚海國有不臣之心,理由是入大明國土,不思前往官府報備。
“這是一個開戰的好理由。”季言之點點頭,“等會張首輔來,朕問問誰擅長水戰,一定將那膽敢冒犯大明國威的瀚海國拿下。”
季言之當然知道大明誰擅長水戰,隻是這些軍政大事吧,還是得過問張居正,畢竟人家張居正才是官場中的扛把子。原則上,季言之是十分想把那不知所謂,占了不少劇情的瀚海國給滅了,給大明開疆擴土的!
接到傳召張居正很快就來了,同行的還有親爹、弟弟無辜被馮保‘抓’起來的花滿亭。
“萬歲爺,請相信家父根本不可能通敵賣國,這全是馮廠督一麵之詞的汙蔑。”行禮問安後,花滿亭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如此。
季言之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雖說他也萬萬沒想到馮保這位大殺器一放出去,居然搞了這麼大的事,但並不妨礙他犯懶。
前去毓秀山莊,為花如令祝壽的全部武林人士全都被抓,就連花如令和花滿樓也被一起請來了京城,目前正在半路上。
季言之表示歎服,所以很親切的道:“一切等花卿長輩、弟弟到了再細究緣由如何?如今最重要的是太後娘娘的病情。要知道昨天母後又不知緣由的昏迷,害得四皇弟都心疼得哭了。”
人家朱翊鏐明明是被嚇哭的,不是心疼得哭了……
花滿亭張了張嘴,隻能將求救的目光對準張居正。張居正也很無奈,這種私自結交他國一國之君,並幫人家保管重要東西的行為真的很不好定論。而且,瞧萬歲爺的意思,明顯想給瀚海國扣個鍋,好名正言順的攻打。所以……張居正默了默,果斷開口道。
“萬歲爺,瀚海國狼子野心,當儘早處理。”
季言之很滿意的點頭:“朕也是這麼想的,張愛卿啊,你有沒有擅長水戰的將士推薦。畢竟瀚海國,從名字上來,就是臨海的,派水兵出站,那是再合適不過。”
張居正:“萬歲爺可知戚繼光戚將軍?”
季言之眨了眨眼睛,很他媽不要臉的道:“朕才多大,才親自處理政務多久,能知道哪位將軍能征善戰,哪位將軍又是吃白飯的,戚將軍有何本事,張愛卿不妨跟朕說一下。”
“萬歲爺,戚將軍南征倭寇北禦韃靼,是位不可多得將才,且擅長水戰。相信由他領軍,定能讓藐視大明國威,進出大明國土猶如自土的瀚海國聞風而降。”
“那就戚將軍好了。張愛卿安排朕很放心。”
季言之頓了頓,看著一臉欲言又止,焦急無比的花滿亭,難得好心開口安慰道:“放心吧,馮保懂的分寸。”
懂個屁的分寸啊…
馮保那個宦官,如果真懂,就不會將他爹,他弟弟一起‘拿’下,連同其他武林人士一起給抓起來了。
花滿亭心中擔憂無比,但麵對季言之這位少年帝王,也隻能努力壓下擔憂,另說了一個請求:“萬歲爺,微臣請求審問刺客之時,微臣能夠旁聽。”
季言之點點頭:“旁聽就旁聽吧,反正沒什麼大問題。不過以武犯禁之事,朕不希望花家牽扯其中。”
花滿亭叩頭既拜:“微臣明白,等事了,一定會加以約束花家人。”
“嗯,那麼現在就坐等他們來京了。”
表示自己十分想看戲的季言之並沒有等多久,參加花如令六十壽辰的陸小鳳、宋神醫,外加江湖五大掌門人的另外四人隨著毓秀山莊所有人到了京城。
季言之吩咐將他們一行人安排在戒備森嚴的京郊彆苑。主審那天,審案官員除了刑部尚書、馮保以及旁聽的花滿亭外,還有季言之這位表示要看熱鬨的少年帝王。
“鐵鞋大盜是怎麼回事?”
在安排陳都統‘護送’宋神醫前往慈寧宮,和太醫院院正一起協同治療‘生了重病’的李太後後,季言之悠哉愜意的坐在上首主位上,好奇的詢問道。
“大明什麼時候出現了這種殺人奪寶的禍害了!”
陸小鳳用餘光看了看一團孩子氣的季言之,斟酌的說道:“陛下,那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十五年前的鐵鞋大盜為非作歹,乾了不少的惡事。”
“嗯,壞人嘛總要乾些壞事應景,這點朕明白。”季言之拖著帶點嬰兒肥的下巴,很認真的說道:“陸小雞,彆說太多的廢話,長話短說,朕可沒那麼閒工夫聽你東拉西扯的!”
陸小鳳:“……陛下,草民…不叫陸小雞。”
“民間~雞又叫小鳳。朕稱呼你為陸小鳳很應景。”季言之笑著道:“怎麼?朕不能叫你陸小雞?”
“能叫能叫,陛下乃是一國之君,如果陛下都不能叫草民陸小雞,誰能叫。”陸小鳳也是一個不要臉的,笑嘻嘻的就接下了陸小雞這麼一個綽號。他開始長話短說,將鐵鞋大盜和花家的恩怨都一一說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噗~~~
這裡的老季十分的有童真,以搞事為重!!!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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