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元年七月, 因為季言之提前布防和無所不用其極的籌集糧草, 並率先供應軍隊的緣故, 曆史上七月之後發生的薊鎮兵變和寧遠兵變並沒有發生。不過在小冰川時期的嚴重影響下, 那衝毀了嘉興、濱海,甚至山陰、會稽、簫山、上虞等地的特大海嘯依然如期到來。
接到沿海各地相繼傳來的噩耗, 季言之隻覺得心塞極了……
重新建設需要銀子,安置災民賑濟需要糧食……
銀子的話……想到屢屢‘幫助’女真一族崛起的晉商們, 季言之覺得是時候拿他們開刀了。
至於糧食, 路有凍死骨,富戶卻有餘糧喂耗子,多抄幾個為富不仁、趁機哄抬市價的商賈大戶不就來了嘛。
已經被國庫無存銀,到處都要糧, 天氣還賊他媽冷的現況差點逼瘋,季言之覺得自己已經深刻的領悟到了‘殺富濟貧’的精髓,就算因此背上一個喜歡抄家的暴君之名又如何,曆史上的崇禎認真說起來算是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 還不是毀譽參半, 名聲比隋煬帝之類的亡國君也好不了哪兒去!
所以吧, 秉承著勞資不好過, 你們也不想過安穩日子的原則, 大家一起來為普天黎民生活得更好做出努力吧……
季言之陰惻惻的笑了笑,隨即吩咐他可愛的錦衣衛們去收集山西商人們(也就是晉商),以物資資助關外女真、蒙古各部落,通敵賣國的罪名。
明代的沈思孝曾在《晉錄》裡描述, 平陽、澤、潞,豪商大賈甲天下,非數十萬不稱富。意思是說晉商們富甲天下,身家沒有個幾十萬兩都不好意思說自己算個富人。
這是什麼概念,就是說季言之隨便抄幾個家,就能讓全國人民接下來還會有的災害中過得更好一點。
可彆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話,依著季言之的手段,晉商們還翻不出什麼大風浪來。古代皇權至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都有,何況季言之抄家是有憑有據呢,季言之在解決問題的同時,不介意把他們犯的罪廣而告之天下。
錦衣衛齊齊出動,很迅速的就把晉商們的一舉一動調查得一清二楚。這不是錦衣衛太厲害的緣故,即使錦衣衛們真的很強大,而是因為有晉商們自建的商業會館的存在,晉商們大多沒有避忌與關外女真、蒙古等部落之間的交易往來。
可以說曆史上的晉商真的為了利益什麼都不顧了,先是糧食布匹,後來的鐵器和原鐵,再後來甚至連火器都偷偷運往關外,交易給女真。
前者隻交易糧食,季言之或許還能夠網開一麵,不對晉商們趕儘殺絕。但是涉及到武器交易,那就真的觸動到季言之的那根敏感神經了。
軍火走私在後世的確賺錢,單看在二戰時間,四處販賣武器從而速度崛起,成為後世數一數二強國的M國就知道了。後世都是如此,更彆說還處於冷兵器時期的古代了……
成為崇禎的一開始,季言之早就下定決心,在他努力扛過小冰川時期帶來的惡劣氣候的前期,要把一切不利於因素都扼殺在搖籃裡,所以他決定不會容忍身為大明人,卻為了他媽的私利,就把國家的利益給賣了的存在……
“將他們的罪名廣而告之天下。”火大的季言之在朝堂之上,氣勢迫人的道:“國自有法度,既然他們乾了如此忘了祖宗的事,朕也不必為他們遮掩,嗬,朕定要這群通敵賣國的商賈全部遺臭萬年…”
文武百官不敢開腔,這不是他們沒有話說,而是原先有和晉商有牽扯,每年都收了豐厚孝敬的官員出麵勸諫季言之殺戮之心不要過重,為帝要仁慈寬厚的時候,季言之直接讓曹化淳當庭念了該官員每年收取的豐厚孝敬數兒,和他小妾們的家人打著他的名義為非作歹、魚肉鄉鄰的罪名……
曹化淳還沒念完該官員的罪名,該官員就成了一條死魚直接癱在了光滑溜溜的大理石地板上。
當然了,依著季言之做事情講究趕儘殺絕的性格,彆以為這位上杆子找死的官員就幸運的躲了過去。季言之直接就吩咐看金鑾大殿門的太監們將他托了出去,並朱口判罪,抄家、闔家不分老少男女一起流放三千裡。
彆懷疑季言之不殺他,絕對不是因為他覺得殺人太多容易影響天和的緣故,而是季言之相信即使是辣雞也有回收再利用的地方。比如閩南、靠近後世越南老撾的地方,目前正需要大量的人手開荒屯田……
嗯,這回乾脆隻把首惡誅了,與其者一同流放至閩南吧!
打定這個主意,季言之看了一眼神色明顯各異的朝臣們,突然抿嘴露出了一抹淺淺的微笑。季言之繼續說道:“首惡當誅那是必然的,不過…既然諸位愛卿勸諫朕不要殺戮之心過重,那麼從者,朕可以網開一麵…這樣吧,就首惡當誅,三族不論老幼病殘皆流放至閩南。”
文武百官不約而同的哽了一下,然後齊齊呼道‘陛下聖明!’
季言之覺得自己的確很聖明,所以大發慈悲放了拍馬屁的文武百官一馬。
下了朝,季言之依然回養心殿窩著,分彆執掌東西兩廠的曹化淳、王承恩時不時的出現彙報一下工作,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了。
而有了晉商們的‘慷慨解囊’,那場席卷了沿海大部分鄉鎮的超強龍卷風所帶來的災害,算是平穩的度過了。但季言之依然沒有鬆口氣,因為崇禎二年依然是大災小難不斷。
曆史上明朝末期民亂頻繁爆發,除了少數的農民起義是想搏一個滔天的富貴,大部分的都是被衣不果腹、朝不保夕的生活給逼的!包括兵變也是,即使再有拳拳愛國之心,也抵不過餓肚子啊!
做了很多世的皇帝,季言之很清楚什麼時候該用何種手段來穩固民心,以及怎麼凝聚軍隊的戰鬥力和愛國之心。總之在季言之一邊用各種正大光明名義抄家得來的錢財支付常年累月拖欠的軍隊糧餉,一邊又略施小計,讓大明軍隊真的成了國之膽、君之魂的情況下,本該崇禎二年發生的詔定逆案和陝西起義軍攻三水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不過**可避,但是天災……
崇禎一年,季言之下令大麵積推廣種植紅薯,還是有一定成效的。至少在對比小麥、水稻慘烈的收成,幾乎全部豐收的紅薯當真算得上救命的神極農作物……
堆積如山,以紅薯為主的糧食讓季言之的心情好了很多,即使外出的商賈依然沒有帶回他想要的例如玉米、土豆等等的農作物,但季言之的好心情還是一直維持到了——陝西延安府等地無雨大旱和四川成都鬆潘衛地震等噩耗傳來的那一刻。
——這方小天道一定跟勞資有仇,見不得勞資舒暢是吧!
到底忍住咒罵出聲的季言之直接將手上的陝西延安府尹和四川鬆潘衛縣令上書的奏折給摔在了地上。
季言之轉而招了六部尚書進宮來商議此事。
說到底其實也沒什麼好商議,無非就是核實後派欽差大臣前往受災當地賑災。所以季言之主要和六部尚書商議的是後金皇太極親自督軍攻入龍井關的事情……
“堅壁清野。告訴孫承宗,朕希望看到後金軍隊所到之處,無一戶人家,田野皆是空曠的場麵。”
在季言之看來,再凶悍的敵人也要有豐厚的物資支撐才能夠所向披靡,一旦沒了及時補給,嗬,怕是戰鬥力要打上不止一半的折扣,畢竟遼東城池之堅可不是說假的,曆史上清兵之所以能勝利入關,其最主要的原因在於吳三桂開了山海關,親自放清兵入關的緣故!
季言之扯了扯嘴巴,掩下內心不知何時起的暴躁,儘量心平氣和的道:“至於進攻,大明如今算是多事之秋,損耗方麵能免就免吧,雖說朕很推崇進攻就是防守這句話!”
禮部尚書兼禦史楊維垣道:“聖上說得及是,隻是陝西那兒,陛下真的打算駐軍,隻為護衛那裡豐富的礦產資源?”
“不派重兵駐守,難道任由官商勾結,將利國之器販賣到關外?”季言之哼了一聲:“你提的這個問題倒提醒了朕,朕不光要派重兵把守,還要將居住在不適宜耕種土地上的百姓遷出來。”
禮部尚書兼禦史楊維垣沒話說了,因為季言之在他們看來雖說有點想一出是一出,但說句良心話,到現在為止他所下的政令都很大程度的緩和了大明目前在財政上的窘境…
楊維垣福了福身,恭敬的道:“聖上,微臣會將遷移百姓之事做得妥妥當當。”
“嗯,繼續不許用強硬手段,不然小心你的皮。”
季言之相信大明錦衣衛能起到很好的監督作用。事實上也是,對比一切以在任皇帝意誌為準的東西二廠,大明錦衣衛的名聲在廣大老百姓的心目中真的達到了防止小兒夜啼的地步。
總之有著錦衣衛的全程監督,即使當地負責遷移的官員們想以此牟利,也是有賊心沒賊膽,全都乖巧得跟孫子似的,上麵說什麼就是什麼、根本就沒考慮過陽奉陰違……
這是崇禎二年,進行得比較順利的事情。再一個,在周皇後想明白不作妖的情況下,曆史上一出生就早夭的朱由檢長女,坤儀公主順利的出生了。
對於這一胎不是獻湣太子朱慈烺,季言之真的有點詫異,外加很鬱悶。
季言之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心情,可不是不喜歡坤儀公主,而是很現實的問題,身為一國之君,他必須要有繼承人。如今他以為的朱慈烺成了坤儀公主,如果他不想抱養孩子的話,估計隻能選擇寵幸妃嬪。
當然了,在有選擇的情況下,依著季言之的尿性肯定選擇抱養孩子,根本不會去碰崇禎留下的女人們。
那麼這裡麵就有一個問題了,那就是他還正值壯年,在有了一位公主的前提下,那些將皇帝私事兒看得比什麼都重的禦史們肯定不會允許季言之現在就提出要抱養一個男嬰,除非季言之敢當眾‘承認他那啥不行了’!
我屮艸芔茻,為了不睡女人,真的要這麼破廉恥嗎!
雖說季言之有時候真的挺不要臉的,但是在文武百官麵前說自己‘不行’,季言之表示自己暫時還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