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狗血定律, 暗中下黑手的左右不過是與局中之人有牽扯的家夥罷了。
隻要細心排除, 總能將暗中下黑手的家夥找出來的。
不過現在不能急,一切得慢慢的來。
季言之再次歎了一口氣,剛要闔上眼簾,閉目假寐的時候,季琳琳突然小心翼翼的送關懷道:“二哥, 你很累!”
季言之點點頭:“我連夜坐飛機趕了回來, 本來打算先在酒店裡稍作休整的,結果沒想到遇到了薑屏屏那女人。害得我酒店也不敢住了…”
趕緊回季家呢,又遇到了季江那腦殘貨,這左忙右忙, 可不是忙到了現在,他才恍惚發現自己好像一天一夜都沒有休息了。
季琳琳了然的點了一下小腦袋:“二哥那你打瞌睡吧,我看著就行。”
季言之笑了一下, 便依言闔上了眼睛, 假寐養神。
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大概有兩個小時左右吧, 季琳琳拍醒了季言之。
“哥, 快醒醒,薑屏屏果然‘回來’了。”
季言之瞬間睜開了眼睛,和著季琳琳一道兒聚精會神的盯著平板筆記本的屏幕看。
畫麵中, 薑屏屏沉著一張臉,無比凶狠的拍打著緊閉的鐵門。
張女士將房門打開,典型的小三狐狸臉上滿是怒容。
她趕緊將薑屏屏拉進了屋子, 然後‘砰’的一聲,把鐵門重重的關上。
“你回來乾什麼?找麻煩?嫌新聞媒體寫的八卦還不夠香豔刺激吧?”
“這是誰害的?”薑屏屏看似楚楚可憐的流著眼淚,嘴巴卻惡狠狠的說道:“以前我很高興我品學兼優,比彆人早幾年就上了大學,又在大學裡遇到了可以托付終身的對象。結果呢?”
“我今年二十六歲了,我和季江交往了七年。媽,你知道嗎,七年啊,我把我的青春我的所有全部給了季江。可是你和季江是怎麼對我的?”
“我之所以還叫你媽,是因為你是這個世界上,我唯一僅剩的親人了。可是結果呢,我唯一僅剩的親人,把我的男人搶了。我質問你,你卻把我趕出了家門。那麼大的雨,你把我就這麼的趕出家門?”
“你不是沒有事嗎。”
張女士先是大聲的反駁,然後在薑屏屏通紅的眼眸下,聲音漸漸地變弱。
“我知道你覺得媽媽不要臉。可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薑屏屏你自己心裡應該清楚。如果不是你半夜三更不睡覺玩離家出走,你爸也不會為了找你,在上了夜班沒休息的情況下外出以至於出現了意外。”
“我十六歲生下你,三十三歲的時候因為你守寡到了現在。薑屏屏你摸著你的良心好好的想想,你害死了我的男人,難道你不該賠我一個男人?”
通過平板筆記本屏幕聽到這對話的季言之、季琳琳同時……了,這三觀簡直用奇葩都不能來形容了。
“所以……”季琳琳有些艱難的開口:“張女士是故意勾引季江的,而不是…嗯,她哭訴的那樣因為她和季江都喝醉了,才會酒後亂性的…”
“狐狸招子,瓜子臉。張女士可長得比薑屏屏好看多了。”
張女士長相豔麗,典型的狐狸精小三臉。
薑屏屏則屬於清純那掛的,初初看起來很有氣質,但時間久了就會覺得寡淡無味的清純掛。
而且吧,張女士和薑屏屏雖然是母女,但之間的智商差彆真的很大。至少在季言之看來,張女士不會愚蠢到……
好吧,季言之的結論下早了。
平板筆記本電腦的屏幕顯示張女士和薑屏屏已經結束了爭吵,開始進行新一輪的談話…
張女士:“不是說季江有個弟弟和他長得一模一樣嗎。既然你對季江戀戀不忘,那就想辦法嫁給季江他弟弟啊!”
薑屏屏:“我是對季江戀戀不忘嗎。我是……我懷孕了啊,我不能讓我肚裡的孩子,沒有爸爸。”
張女士呆了一下,因為她之所以搶了自己的女婿,還硬是想讓‘女婿’對她負責的最主要原因也是因為她懷孕了。
所以這是母女倆同時懷上一個男人孩子的節奏…
那麼問題來了,如果母女倆的孩子都順利的生下來,那麼他們的輩分該從父輩兒排呢還是母輩兒排……
季言之滿腦子臥槽之餘,還有精力想這個,而季琳琳則是卻出奇的憤怒了……
季琳琳憤怒的道:“我就知道這對母女都不是個東西。好吧,算計完季江那個腦殘貨,又來準備算計二哥你了,簡直……二哥,我好想弄死他們…”
“挑梁小醜,翻不起大浪的。彆因為她們臟了手。”
作為一介全能大佬,季言之早就從字典裡將‘虛以委蛇’這句成語給摳了出來,所以從一開始,季言之就沒考慮跟張女士和薑屏屏采取什麼溫和的手段。
對於敵人,季大佬一向信奉的是能直接動手就絕不瞎逼逼。
而且說白了,跟著這對母女玩什麼‘虛以委蛇’,就不怕把自己惡心死嗎。所以吧,為了身心健康,為了不被繼續惡心下去,季言之果斷的選擇運用簡單粗暴的方式,儘早的解決掉張女士和薑屏屏。
不過在這之前,要先解決掉那些背後一定有人的狗仔媒體…
季言之扯嘴冷哼。
他和季琳琳耳語幾句,稍微做了一些吩咐交待後,便戴上墨鏡下了車。
他朝著正興奮的聚在一起,準備想招兒進入薑家門,或者等薑屏屏出薑家門堵住她狂拍照片的狗仔們走去。
他的氣勢很足。
將近一米九的身高,讓季言之看起來就好像超模一樣,特彆有型。
狗仔們全都吃驚的看著季言之,莫名覺得熟悉。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因為身材方麵略有差彆(季言之要高那麼幾厘米)外,季言之和成了全S市八卦娛樂新寵的季江長得接近九成的相似。
狗仔們盯梢季江盯久了,季言之即使帶著墨鏡,即使看起來比季江還要有氣勢,但狗仔們在看到季言之出現的時候,依然會覺得莫名熟悉。
——所以整容真的是勢在必行的事情。即使季言之還是十分想毀季江的容……
季言之在狗仔們的麵前站定。
他笑意盈然的摘下墨鏡,“你們背後的人是誰?他出了什麼價位,我給你們雙倍的價錢。”
狗仔們麵麵相覷,最後一位長得十分猥瑣,打扮也十分猥瑣的中年狗仔男搓著手,很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你是…季世集團真正的繼承人——季言?”
季言之有些玩味的砸吧了一下嘴:“喲,眼光如炬,沒把我當成季江啊!”
中年狗仔男傻笑:“我是猜測的,季江來這破爛小區,可從來沒有想到過遮掩…”
遮掩…
指他戴著墨鏡的行為嗎。
季言之抿了抿薄唇,失了和中年狗仔男兜圈子的興致。
季言之直截了當的道:“說出指使你們緊盯季江和那對母女倆的人是誰,或許我可以不追究你們的責任,不然……”說道這兒,季言之露出了一抹怪笑。“相信我,惹惱我的後果,不是你們能夠承受的!”
狗仔要是這麼容易受威脅,那就不是狗仔了。
明顯都是熟人的狗仔們再次對視了一眼。
他們準備跟季言之討價還價。可惜人狠話不多的季言之是他們能討價還價的對象嗎,所以在中年狗仔男代表他的朋友們開口的時候,季言之出手了。
季言之快狠準的撂翻了在場的所有狗仔,然後掏出他們身上所有明顯或隱秘的拍照錄像設備的同時,又分彆‘賞’給他們一招分筋錯骨手。
等他們所有人全體疼得哇哇叫的時候,季言之才用腳底板摩擦著他們的臉問。“現在能說暗中支使你們盯梢的人是誰了吧!”
分筋錯骨手所造成的肢體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就連意誌堅定者,都會疼得隻冒冷汗,何況是這群估計連軍訓都想方設法混過,四肢不勤,隻勝在臉皮夠厚的狗仔們真的疼得那叫一個欲~仙~欲~死…
“季…季二少,我們真的不知道和我們線下交易的人是誰啊!”狗仔們紛紛痛哭流涕的求饒:“我們都是網上匿名交易,幕後指使我們盯緊季大少,盯緊薑氏母女的人從來沒有跟我們見過麵……”
“匿名?”
季言之微微挑眉。
他剛要開口讓狗仔們交待他們網上匿名交易的訂單號碼,想利用自己強大的黑客技術通過訂單號碼找到暗中朝著季世集團下黑手的人的時候,季琳琳突然跑了過來,有些焦躁的提醒道。
“薑屏屏那個碧池要出薑家了…”
“女孩子家家不許說臟話。”季言之皺眉:“即使薑屏屏真的是個碧池,你罵她不是臟了你的嘴嗎?”
季琳琳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走吧哥,免得被撞上了,你又被當成季江給纏上。”季琳琳上前挽住季言之的胳膊,然後路過倒地哀嚎不已的狗仔們時,不忘用腳重重的踩踏他們。
“問出個所以然來沒有。”季琳琳拉著季言之上轎車之後問道。
季言之提醒季琳琳係好安全帶,然後開動了轎車。
轎車緩緩的開出了薑家所在的小區,快速的行駛上了高速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