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用險之又險來形容,主要是季言之將大巴客車反方向停靠。恰好對麵行駛來一輛轎車,眼見會迎麵相撞的時候,轎車司機急甩方向盤,與大巴客車險險的擦身而過。
轎車司機大聲的罵娘,並且氣勢衝衝的走出轎車,準備找大巴客車開出了魔鬼步伐,還占反車道行駛的‘大巴客車司機’的麻煩。
“我跟你講,我已經記下你的車牌號碼,並且已經報了警,你最好……”
轎車司機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在他憤怒的拍打大巴客車的時候,映入眼前的除了車門外,還有幾隻長得特彆憨態可拘的動物。
他索要解釋的對象正坐在駕駛位置百般無聊的摳腳。
對,沒有形容錯。
季言之這隻熊貓精,的的確確是在摳腳。
如果他還是氣場兩米八的純爺們形象摳腳的話,在同樣純爺們的轎車司機眼中,那是忍不住乾嘔出聲的存在。可現在的季言之是國寶熊貓啊,而且還是頂著幼崽形象的國寶熊貓。
本質同樣是摳腳,但在國寶熊貓吹的眼中,艾瑪,這是哪兒來的萌噠噠團子。
嗷嗷,媽媽,好想抱回家養。
自認百分之百,無任何化學添加劑的純爺們,轎車司機在看到國寶熊貓的那一刻,隻覺得自己整顆心都被萌化了,不自覺就做出了西子捧心的女兒姿態。
——這家夥有貓餅!
隻一錯眼,季言之便做出了如此判斷。並且還把他的判斷,用眼神傳遞給了小夥伴們。
這一刻,一直被季言之吐槽蠢兒吧唧的小夥伴們很好的領悟到了季言之眼神所傳達的含義。白塗塗這隻小狐狸仗著自己身材嬌小,飛速的從大巴客車上竄了下去,然後利索的爪起爪落,在送給轎車司機幾條帶著血珠子的血痕之餘,還免費‘贈送’他一條開襠褲。
因為轎車司機躲閃之餘,用力過猛,將自己的□□給撕裂了。好懸現在的人都會穿內衣褲,不然轎車司機當眾遛鳥的話,絕逼會享受到來自於國寶熊貓的愛的巴掌。
“這人果然有毛病。”
溜回大巴客車上的白狐嗚嗚叫喚,並且用獸語說道:“我用小爪子糊他,他都沒有躲,可見已經傻到了極點。”
“所以呢?”季言之也用獸語問道:“你打算再去糊他幾爪子?”
白塗塗驚訝臉:“我為什麼要再去糊他幾爪子?有這閒工夫,我還不如老老實實的等小方回來呢。”
這時候大笨熊突然出聲道:“小方不會迷路了吧!”
大灰狼豎起了耳朵,嗷嗚了一聲,然後果斷也用獸語說道。“笨笨,你為什麼要說小方迷路了。”
“小方的速度很快,有一次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從山的這一頭飛到了山的那一頭。”大笨熊歪著熊腦袋,誇誇其談道:“按理說這會兒小方差不多跑了一個來回了,可現在……”
“現在咋地?”
就那麼恰巧,剛剛飛回來的畢方聽到了大笨熊的‘疑惑’,於是身為塗山一霸的小畢方果斷炸毛了。
小畢方先是充分發揮了他毒舌的本質,用花樣兒百出的鳥語將大笨熊罵了一頓,然後特鳥大王一樣兒的在‘專屬寶座’——季霸霸的頭頂上落了座。
小畢方用撒嬌的語氣對著季言之哼哼唧唧道。
“霸霸,這條盤山一直直走,然後再好像兩腿兒劈叉的地方左右打拐,就是進城的方向。”
“兩腿兒劈叉?左右打拐?”
懷疑自己聽錯了的季言之用胖乎乎的熊爪子掏了掏耳朵。
小畢方很確定的點著小腦袋,“是這樣,沒錯的。”
已經解密了兩腿兒劈叉地段應該就是三岔路口,季言之瞬間就不想再去解密‘左右打拐的走法’,仔細想想無非就是左右路線都能夠進城而已。
越發覺得自己叫小畢方探路的行為純屬犯傻,季言之深沉的籲歎一聲,然後果斷的踩上了油門,於是才剛剛從白毛狐狸抓臉的狀況中回過神的轎車司機,看到了令他精神恍惚,甚至懷疑人生的畫麵。
原來,將車子開得左右搖擺的家夥就是那隻長得最憨態可掬,萌萌噠的熊貓啊。